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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中后期,广大河西和西域地区成为了一个笼统的概念,为了宣示帝国的声威及对河西和西域地区的主权,唐廷一直任命安西四镇和北庭的行军节度使,而且这个职务都是由泾原等州节度使、泾州刺史来兼任的。泾州作为安史之乱以后唐朝遥领安西四镇和北庭的大本营,这个特有的战略地位,决定了其在中晚唐的边塞文学创作中,成为了抒发安西想象的立足点。安史之乱以后,边塞诗的格调更多的是悲凉和哀叹,并且在这种悲凉和哀叹之中,抒发着对盛唐气象的追慕,对辽阔西疆的想象。唐前期诗文中的泾州,是从长安出发前往安西的门户,人们谈论泾州,都是由东往西去的感受。安史之乱以后,人们关注泾州,则是如何在这里抵挡吐蕃的进攻。他们忽略了其间的数千里流沙荒漠,似乎泾州就和安西连接在一起。而当泾州在人们的想象中再也不成为安西的大本营时,长安作为帝都的历史也就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