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低中小企业的融资成本，是利率市场化、开放民营银行等金融改革的主要目标。然而，本文发现，过低的贷款利率可能不利于中小企业的长期发展。考虑到银行的激励及中小企业“关系信贷”的特点，尽管企业的融资成本随着贷款利率的降低而降低，但在企业长期、动态且充满不确定性的发展过程中，过低的贷款利率将难以保障银行融资的连贯性和可持续性，企业很可能因缺乏稳定的金融支持而难以释放增长潜力。本文进一步发现，中小企业的企业价值与贷款利率呈“倒U”型关系，使企业价值最大化的贷款利率是对融资成本和融资连贯性的最优权衡。本文研究表明，银行之间在贷款利率上过度竞争，可能无利于实体经济的长期稳定发展，只有当利率水平与企业的成长性、不确定性及金融依赖性等特性相匹配时，才能激励银行提供包容性的金融支持，这也是利率市场化的核心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