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面孔图式效应作为一种先天本能,可以促进早期亲子关系的建立。在以往学者们的观念中,该效应主要受到婴儿面孔结构的影响。然而,最近的研究发现,面孔表情会对该效应产生调节作用,呈现出一个未经检验的现象:婴儿面孔图式效应在中性面孔条件下最强。本研究通过三个连续的实验对该现象的存在性进行评估(总被试人数=402)。结果表明,基于同一面孔的多种表情,在偏好反应(实验1)、观看动机(实验2)和注意偏向(实验3)的婴儿面孔图式效应量(即被试在婴儿和成人面孔的反应值上的差异量)上,中性面孔表情显著大于高兴和悲伤面孔表情。因此,本研究首次系统地证明了,在以成人面孔作为比较基线,并且严格匹配同一面孔多种表情的条件下,中性婴儿面孔图式效应最强。这些发现暗示着人类针对中性婴儿面孔这种具有模糊效价的信号,已经进化出了特异性的生物适应器;因此,对人类养育脑的未来研究和早期亲子关系的形成具有重要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