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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焦虑是我国大学生群体中较为常见的心理困扰,容易导致手机过度使用、攻击、抑郁等问题。研究显示,相比于出身于高家庭社会阶层的大学生,低家庭社会阶层的大学生社交焦虑水平更高。在阶层的社会认知理论和备用容量模型框架下,探讨心理社会资源、拒绝敏感性在家庭社会阶层与大学生社交焦虑间的多重中介作用。选取1400名在校大学生为被试,采用与积极的心理变量结果相关度最高的乐观、控制感、自尊和外向性四种人格特质测量问卷作为心理社会资源的测量工具,同时施测了主观社会经济地位量表、拒绝敏感性量表、Liebowitz社交焦虑量表,还收集了被试的父母亲职业、受教育程度及收入水平等客观家庭社会阶层指标。Bootstrap中介效应检验结果表明,家庭社会阶层显著正向预测心理社会资源(?=0.967,p <.001),还显著负向预测拒绝敏感性(?=-.145,p <.001),当加入中介变量心理社会资源和拒绝敏感性之后,家庭社会阶层对社交焦虑的影响变得不再显著(?=-.487,p﹥.05);心理社会资源显著负向预测拒绝敏感性(?=-.109,p <.001),也显著负向预测社交焦虑(?=-.955,p <.001);拒绝敏感性显著正向预测社交焦虑(?=1.267,p <.001)。大学生家庭社会阶层对社交焦虑总的预测效应显著,效应量为-1.729(SE=.340,p <.001),95%的置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 CI)为[-2.396,-.1.062];直接预测效应不显著(?=-.487,SE=.311, p>.05),95%的置信区间为[-1.096,.122];总的中介效应显著,效应量为-1.242,95%的置信区间为[-1.613,-.909];各条中介路径效应也显著,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71.82%,以上结果表明心理社会资源、拒绝敏感性对家庭社会阶层影响大学生社交焦虑起到部分中介作用。家庭社会阶层对大学生社交焦虑有显著的负向预测作用,心理社会资源水平、拒绝敏感性分别在二者间起到中介作用,同时家庭社会阶层还顺序性地通过先影响心理社会资源、再影响拒绝敏感性这一链式途径对社交焦虑产生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