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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吉斯·托列库洛维奇·艾特玛托夫是在浓郁的吉尔吉斯民族文化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作家,他热爱大自然,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他的许多作品都涉及到了人与自然这一主题,并对此进行了深刻的哲学思考。艾特玛托夫的文学创作,不仅为读者提供了一个现实的人的世界、一个奇异的幻化世界,还描绘了一个鲜活灵动的动物世界。在他创作的中后期,他的作品中涌现出了大量引入注目、让人深思的动物形象。
本文认为,艾特玛托夫作品中的动物形象可分为两大类:幻化的动物形象及现实世界的动物形象。作家把动物作为小说的独立艺术形象来进行处理,动物形象往往因倾注了作者对人类命运的关注与理性的思考而具有人性化的特征。在艾特玛托夫创作的动物世界中,每一个动物形象都有其独特的象征意蕴。而不同类型的动物形象,其蕴含的象征意义与功能也不尽相同。幻化的动物形象往往具有神话色彩,从而成为希望、理想、美好的象征。而现实世界中的动物形象,不仅本身具备一定的象征意味,而且因为参与了人类的活动,加之拥有人格化的心理活动,动物的经历与感受也具有一种强烈的象征意味。
在艾特玛托夫的作品中,介入人的世界的动物,在作品主题的实现上,不仅参与事件发展,帮助情节得以完整,还因为它们对自身性质的超越,深化了主题,表现出更为积极的作用,形成多重主题的交响变奏。
动物主题的背后体现出了作家超越时代、有预见性的生态思想,也表现了他对现代人失衡的精神家园的积极探微。通过动物形象的悲剧性结局,作家一方面展示了自然生态的严重危机,另一方面,进一步指出动物的悲剧和自然的危机J下是由于人性的变异、伦理道德的丧失和不人道地对待大自然。作家不仅关注了自然生态的危机,也在关注着人类的精神危机,并积极地寻找解决危机的出路,这就使得其作品具有深刻的悲剧色彩、强烈的忧患意识以及深沉的人道主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