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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人何为?》中海德格尔认为弃神和技术泛滥是这个贫困时代之主要特征。在贫困的时代中人们应该怎样存在?对神的遗弃,使得人们找不到应有的生存意义,而作为主要时代特征的技术又无法承担起这一任务。海德格尔看到了近代以来,人类无节制地发展物质一维,而精神却失去了根基。人类不断追求的是以“目的”为核心的一个个越来越深的陷阱,这些目的要么是效率的、要么是金钱的、要么是地位的,而唯独忘记了本真的存在本身。因此,海德格尔始终从“unheimlich”唤回的实际上是海德格尔认为的在诗人和诗的维护下人类生存的根基。而在存在的意义真正“在场”,恰恰就是这种人类生存的根基。海德格尔在分析了时代贫困的根源之后,提出了诗人的吟唱和诗意的栖息作为本真的生存方式,同时也给出了在这样生存方式下存在的特征和回归本源的图景,那就是诗人的“在场”。“在场”通过“世界之内在时间性”和“世界之内在空间性”以及诗歌语言三个方面的论述实现存在者之整体在场。在《诗人何为?》中,“在场”是通过诗人的“诗”进而是“诗意的栖息”的生存方式来实现的。但是,诗人的在场不是简单的成为“物”,也不同于普通非诗人的在场,因为诗人的“在场”涉及到诗人的“诗”,诗人是在吟唱的同时才成为诗人的。所以,诗人在实现“在场”状态的同时也必须使其语言也统一于在场中,并与存在一致。对于这一点,海德格尔在同一时期的不同文本中给出了多次论证。真正的诗与诗人是“去蔽”的,是以“歌吟”的状态存在的。只有在诗意的状态下,海德格尔在语言方面的论证过程是,通过“存在与思”、“思与语言”、“语言与诗”等差别和联系得出结论的。他的结论是,在场是一种状态——诗人重回存在者之整体中,吟唱大道的诉说。更重要的是,我们从海德格尔那里得到这样的启示:人类之所以需要诗,是源于生命与生存的需要,本真的生命就是诗化的生命,是人类诗意的栖居一种“在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