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论文将透过现象学的一些概念去澄清小说人物的本质。本文并不是要玄谈它们的存在,而是要指出它们的被构成——被主体在意识里构成。当我们看清楚:语言从来都无法传递事物本身——那么,我们亦会发现:任何的名字或人称代词、以至任何语词,其实都没有“寄宿”着一个先验存在、客观自在的物质物;这样一来,所谓的“人物”,就是语词、语句被主体个别地知觉为意识中的体验的无限组合结果——也不妨如此理解:“人物”其实是必须经由语词、语句铺叙出来、才能表达清楚的“文学形象”。由于“文学形象”不是一种物质物,因此根本不需要时间和空间来供“它们”“活动”。小说里的“时间”与“空间”其实都是语词,小说里用语言描述出来的“世界”其实也是“文学形象”;而“人物”的“活动”作为语词、语句的铺叙,其实是体现“人物”的存在的唯一手段,两者应该被视为一体的“文学形象”。当我们以理解“物质物”的一套观念去理解文学形象时,就可能被观念蒙蔽而在理论上虚构一个“小说世界”,来让“它们”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