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伦塔诺第一个明确提出把意向性(intentionality)作为心理现象区别于物理现象的特征,此后这一概念在现象学和分析哲学中都得到了深入的探讨。意向(intention)是一种与行动紧密联系的意向性状态。本文讨论的集体意向是关于集体行动的意向性状态。如果说意向在分析个体行动的过程中是不可避免的,那么集体意向在分析集体行动的过程中也是不可避免的。集体意向这一称谓对于整体主义和个体主义具有不同的含义。对于整体主义者而言,集体意向的主体正是这个集体本身,而不是其中的成员个体,并且这种集体意向不可被还原为个人意向之和。在此基础上,集体同时也成为集体信念的主体,集体责任的承担者。个体只能作为集体的一分子而存在。而强整体主义者甚至还坚持外在心灵的存在。对于个体主义者而言,一个重要的事实是集体总是由个人组成的。因此必须从个体的角度出发去讨论集体意向问题,没有理由接受把集体当作一种具有意向的主体的主张。在这种语境下,集体意向实际上只出现在个体层面上。所谓的集体意向一般是指个体参与集体行动所具备的特殊的个人意向。本文考察了当前西方哲学界对集体意向的研究状况,选取了几种最具代表性的理论进行分析批评,并指出以塞尔的理论为代表的个体主义立场有更为良好的发展前景。由于国内学界对此话题讨论较少,本文结语部分讨论了集体意向理论的意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