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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王》是一九五四年英国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威廉·戈尔丁(William Golding)描写一群小孩模仿成人在荒岛上建立现代文明,最后以失败而告终的一部小说。它被认为是戈尔丁最重要、最有争议的一部作品。在它之前关于荒岛的英国文学强调的是人的能动性,故事中的主人公虽然身陷困境但最终克服万难,在战胜自然战胜自己的同时也实现了个人的价值。然而,戈尔丁延伸了荒岛小说主题的内涵,将笔触转入描写人类一步步走入焦虑、混乱、无控的野蛮世界,打破了传统的“荒岛变乐园”的统一创作模式。针对《蝇王》的主题意义,评论者从不同的视角作出了阐释,然而这些论述主要集中在人性恶的主题或者《蝇王》的介绍性评述上,久而久之,难免有重复之嫌。有趣的是,评论者对这部作品中只有男性的现象的解读一直各执一词。绝大部分批评者都没有对小说本身的从言作细致分析和从从言的角度来深入挖掘这部作品的主题意义。目前的研究尚缺乏从从言的视角来理解该文本的主题,本文从新的视角即从言性别差异的视角尝试对《蝇王》的主题进行探讨,研究这部作品中主要人物和作者对环境描写的从言特色,以揭开戈尔丁在这部作品中只择取男性来表现主题的独特深刻内涵。本文从社会从言学的角度来审视《蝇王》,发现小说中处处存在带有典型性别特征的从言,如正反主要代表人物(RALPH; PIGGY &JACK)呈现出鲜明的从言性别特征:睿智好思的PIGGY的从言显露明显女性气质,而权力欲极强的JACK在权力斗争中使用的从言带有明显男性从言特征。小说中虽然没有女性人物,但由于权力支配也形成了女性特化从言。女性从言特征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社会造就的。人物命运的悲惨结局和荒岛文明建设的失败对女性的登场发出呼唤。论文从从言性别差异角度来透视文本,发现了人物的从言风格与他们在岛上生活的地位和命运结局有着密切的关联,以及女性特征从言通过其它媒介在文本中不断登场。单凭对从言这一载体本身分析,就可以看出“《蝇王》想加强男性文化的主导性”的论断值得商榷。在这里也可以看出作者戈尔丁的用苦良心,虽然没有生物意义上的女性人物存在,但通过合适地运用带有女性气质的描写从言在岛上建构了与外界一样的从言体系,为人物的性格刻画、情景创设,特别是主题的表现作好铺垫。在性别差异的批评方法指导下,本文可以得出让人信服的结论——《蝇王》中女性人物缺席和“女性气质从言”的多次登场是作者的巧妙设计,以服务于男性应该反省自身人性弱点的主题。戈尔丁从言上的有意安排,是为了引起读者对根深蒂固的西方人文观念的反思,作者要让读者看到女性是不是男性走向堕落的诱惑者;人生下来不是纯洁无邪的,原恶随着人出生而存在。《蝇王》中对自然环境的描写及正面两个主要人物Ralph和Piggy都不具备典型男性从言特征。关于这部小说中性缺席的意义,各种评论莫衷一是,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蝇王》的作者并没完全排除带有女性特征的从言,相反有意地以呈现女性特征的从言创设环境、进行从言会话。本文作者认为,戈尔丁的这种巧妙安排是为了抨击西方“红颜祸水”之说,使读者重新审视男性堕落的自身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