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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交换中存在这样一类人:他不占据资源,却控制他人获取资源之“门”,我们称这样的人为“守门人”,他是占据守门“位置”之人,其权力是以“顺序”的形式存在的。守门现象以各种形式普遍存在,不过,对守门现象的学术研究相对较少,社会学领域中有关守门人的研究更少,仅有的几项研究主要关注守门人的各种表现形式、占据的网络位置类型。研究社会中的守门现象有助于我们深入理解和解释科层制下的权力、规则和关系之间的逻辑关系。 本文在网络交换论的背景下探讨守门行为。从“关系”和“联盟”两个因素出发,提出研究假设,利用实验法进行验证。实验研究结果证明如下假设。第一,在有序内含式多支网络中,陌生人情境下,守门人的收益呈现出“顺序效应”,守门人如果与请托者距离越近,则守门收益越高,第一守门人的平均守门收益显著高于第二守门人。第二,关系因素对顺序效应的影响显著:在内含式结构中,当请托者和守门人知道彼此之间的真实关系后,该守门人的收益会相对减少,但是关系并不能带来权力的逆转,守门人在协商交换中仍然占据分配资源的优势。守门人通过联盟形成利益共同体,以此提高守门收益。第三,在排他式结构中,两个守门人通过联盟提高了收益,改变了处于弱权位置的被动局面;三个守门人共存时,他们拥有更多的选择,但是联盟依然是首选,因为联盟具有更强的制约作用。第四,在内含式结构中,处于强权位置的两位守门人把联盟当做一种行动策略,而非唯一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