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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著名学者冯梦龙编著的“三言”(《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中,塑造了一群秀外慧中的女性形象,形象地表现了冲破传统观念束缚,争取女性自由的民主启蒙倾向。与以往作品中的女性形象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些女性自觉地表现出了掌握自己命运的主体意识,她们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来经营自己的爱情、改变自己和家人的生活,甚至参与社会活动中,为自己在家庭甚至社会上赢得一席之地。
本文首先对全书中的女性形象作了梳理,筛选出那些具有生存智慧的女性形象,并归纳为在感情方面的追求和经营、对家庭幸福的追求和经营和凭借自己的才智赢得社会地位这三类,加以细致地分析,从而让人感受到这些女性们的出众才华及由此而展现出来的艺术魅力。
作为编纂者,冯梦龙并非无意识地从前人旧作中收录整理这些作品及形象,而是有意识地进行了艺术地加工。这一点,从分析前人旧作与“三言”作品的不同可以清晰地看出。王国维曾说过“一切景语皆情语”,一个作家笔下的人物,自然带有了他本身的喜好,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冯梦龙如此偏爱重视女性,这与他的人生际遇和所生活的时代环境息息相关。本文的第三部分,则着重从“三言”编者冯梦龙所生活的大时代背景、文化思潮这些方面着手,探讨了“三言”中那些进步聪慧的女性形象的来源,为作者创作心理分析提供了较多切实的考据。
“三言”所蕴含的早期民主启蒙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进步的女性意识,“三言”中所刻画的在民间广为流传的这些女子的形象,对爱情婚姻自由的渴望和对美好生活大胆、执著的追求,对封建贞节观念和封建礼教的反叛与挑战,这个过程中她们所流露出来的卓尔不凡的才情智能,以及为争取独立人格所表现出来的勇气和个性魅力,反映出冯梦龙尊重妇女,肯定女性权益,打破男尊女卑的封建观念,主张男女平等的女性观。这种女性观无疑是进步的,这不仅对后世刻画女性形象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也是女性文化发展史中重要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