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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小川是中国当代诗歌史上一位代表诗人,他为当代诗坛奉献了许多优美的诗歌,其诗歌一直是关注诗歌的学者们倾心研究的对象。大多数学者,特别是80年代以来的学者十分重视他的艺术成就,却很少关注他的诗歌创作与当时的政治话语、文学环境究竟有怎样密切的和必然的联系。处在那样一个特殊的政治、文学环境,面对政治对文学提出的强势干预和规范要求,郭小川以什么样的姿态去应对,顺应还是反抗,是随波逐流还是逆流而上,其中有多少复杂的历史和生动的隐衷?学术界对这个问题的研究还相对薄弱。本文将在尊重历史真实的前提下,依照“政治运动、文学思潮提出要求——思想受到禁锢与束缚——诗人意识转变——文学面貌发生改变”这个思路,把郭小川的诗歌还原到历史中去,将个案与整体有机结合,考察郭小川诗歌创作在主流意识形态对文学规范加强的情势下是如何进行创作的,挖掘郭小川诗歌创作与这些历史事件之间的潜在联系,力图做到“给一个典型的历史个案以全真的文本”。
全文共分引言、正文、结语三个部分。
引言部分:概括全文并提出论文观点。这部分是对全文的整体概括,主要阐述郭小川在诗歌创作方面取得的巨大成就,肯定他的文学成就,辨析他作为战士与诗人和同时期诗人的不同之处,进而引发关于他在严峻的历史情境下究竟是以何种姿态迎接严格文学规范约束的思考。
正文部分:结合政治运动与文学思潮的生发过程,在还原历史的前提下深入分析郭小川的诗歌文本,揭示郭小川诗歌的复杂内蕴,并剖析其诗歌呈现复杂内蕴的深层原因。这部分分为两节展开论述。第一节,政治运动与文学思潮的蓬勃发展:文学话语与政治语境的契合。这部分以1956年郭小川调任中国作家协会任秘书长和1966年文化大革命开始为两个分界点,将郭小川长达40年的文学创作活动划分为三个时期,分期阐释这几个阶段里政治运动、文学思潮的生发过程,并论述其对郭小川诗歌创作产生的影响。第二节,诗人的徘徊。这部分按照第一节的分期方法,论述在政治运动与文学思潮频繁发生,主流意识形态对文学规范加强的情形下,郭小川带着犹豫与痛苦、无奈与矛盾进行着艰难的诗歌创作,其中有趋同也有背离。这一节注重从文本入手,进行具体的文本剖析。按照郭小川诗歌创作呈现的特点,将这些诗歌分为三种类型:第一种类型是表现“诗人的探索”,大部分是诗人早期的诗歌作品,主要是诗人对人生的思索和真情流露;第二种类型是“冰河下的暗涌”,诗人在思想受到禁锢时仍然坚持的关于人性的严肃思考,这部分作品主要指的是《望星空》、《团泊洼的秋天》、《一个和八个》、《白雪的赞歌》、《深深的山谷》等;第三种类型是“随波逐流”,这是郭小川创作的许多言不由衷的作品,这部分作品大多是为时势歌功颂德的颂歌式作品。
结语部分:对全文进行总结。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应该用一种全新的眼光,更客观全面地去评价这位在时代的波涛中沉沉浮浮的战士诗人,对他的功过是非应该有一个新的认识。郭小川曾有过政治和创作上的迷失,被频繁更迭的政治运动与文学思潮暂时左右了思想,也由于他对党的忠诚和笃定的政治信仰被无情的利用而创作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诗歌作品,这些作品影响了他一以贯之的诗歌风格及美感。但是郭小川向共和国文坛奉献了最诚挚的诗歌和最饱满的热情,他曾有过的迷失与瑕疵与他在诗歌创作上取得的巨大成就相比都不是最主要的,甚至可以说是瑕不掩瑜的。回顾共和国文学的这段历史,我们在总结郭小川获得成功经验的同时,也应反思从中得到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