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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上章(1963)根据活用形的陈述度,将句子分成“单式”“软式”“硬式”。首先根据主句谓语的主语与从句谓语的主语是否一致,将句子分成“单式”和“复式”,一致为“单式”,不一致为“复式”。再根据“终止形+接续助词”是否包含于修饰部分以内,又将“复式”分成“软式”和“硬式”。包含在内为“软式”,不包含在内为“硬式”。并且它们的陈述度以“单式”“软式”“硬式”的顺序逐次增强。在他的研究中,根据陈述度的强弱,对从属节进行了分类。而テ形从属节属于“单式”,所以它的陈述度最弱。可是,只有当テ形从属节表示“伴随”时,主句谓语的主语和从句谓语的主语才必须一致。表示“原因”“继起”“并列”时,主句并不一定相同。由此看来,当表示不同意义时,テ形从属节的从属度可能不相同。所以本文在讨论テ形从属节从属度时会根据不同的意义关系逐一考察。相对于三上章的研究,南不二男(1974、1993)则将考察焦点置于从属节中的内部结构。他的研究对象是以接续助词或连用形的形式与主语连接的从属节。并根据从属节内部允许包含的语言成分进行分类。A类的从属节中会出现使役、被动、授受等表达。其从属度最高,B类的从属节中会出现否定,描述过去的表达,这类从属节的从属度居中。C类的从属节中可以出现表示推量的“だろう”这类从属节的从属度最低。在南不二男的分类中,将表示伴随状态的テ形从属节归于A类,将表示并列,动作的继起,原因的テ形从属节归于B类。从属节中允许存在的语言成分范围越广,从属节的从属度越低,对主句的独立性越高。南不二男将从属节从内解剖,分析了从属度。那么,反之将整个从属节视为出发点来考察从属度的话,就需要思考它与主句之间的关系。在三上章(1959)提出了“情态同化”(日语为“ムード同化”“ムード”同英文“mood”在语言学中意思是“文法”、叙事方式。表示说话人的意图或对听者的态度,与“modality”同义。)的现象,体现了从属节和主语之间的关系。本文将此作为判断从属节和主节之间关系的依据。野田尙史(1986)在南不二男的基础上,又根据是否为同一主语,将从属节分为四类。并指出同一主语的テ形从属节比不同主语的テ形从属节,从属度高。这一点其实是和三上章的观点类似。只不过三上章不考虑从属节内部的语言成分。以上的先行研究分别从テ形从属节内部的语言成分、主语异同出发考察了其从属度的问题。本文将在先行研究的基础上,从不同的表达含义,与主句之间的关系出发考察テ形从属节的从属度。本文将从中纳言(现代日语书面语均衡语料库)中整理テ形从属节的例句,根据不同的表达意义,将テ形从属节分成五类,“伴随”“继起”“原因”“并列”“情态成分”。观察能够位于テ形从属节和主节的情态表达有哪些,再判断当テ形从属节没有任何情态表达时,主节与从属节是否存在“情态同化”现象。其次,通过对主节的否定形式的辖域考察,验证之前得出的结果。最后,本文将讨论影响テ形从属节从属度的原因。本文分成六个部分,分别是“1、序章”“2、关于从属度的先行研究”“3、与情态形式的共起关系”“4、主节否定形式的辖域”“5、影响从属度的原因”“6、总结”。1、序章介绍本文的研究目的和研究方法2、关于从属度的先行研究,介绍了三上章、南不二男、野田尚史这三位学者的研究。3、与情态句式的共起关系,首先整理了能够出现在从属节和主节的情态句式,当从属节的情态句式明显不同于主节的情况,此时的テ形从属节主要表示“原因”和“并列”。这一点反映出,表示“原因”和“并列”的テ形从属节的从属度相对于表示“伴随”“动作继起”テ形从属节的从属度低。当从属节没有任何情态句式时,考察了主节情态句式的辖域。4、主节否定形式的辖域与其从属度,当主节出现否定形式“ナイ”和“ナカッタ”时,考察了主节否定形式的辖域。当テ形表示伴随和动作的继起时,否定形式的辖域包含从属节。当表示原因和并列时,否定的部分不包括从属节。5、影响从属度的因素,主节和从属节之间,不同的意义关系要成立,必须同时满足的要素各不相同,每种意义关系的满足要素越多,说明テ形从属节越容易受约束,因而从属度越高。继起关系有时更倾向于解释成因果关系,从属度的强弱随之发生变化。而导致这种倾向的原因可以考虑为影响从属度的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