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政园是一个历史文辞和现实空间相交融的迷宫,阅读园林的过程是不断地体验空间之“象”并跃入历史时空和古代文人(造园者)相交谈的“言”的经历。在“言”和“象”之间回荡,无限的“意”因运而生。本文分“言”、“象”、“意”三个部分对拙政园的水意象进行分析。在现象学的理论支撑下,一条象素、结构、气场的线索,在“言”和“象”两个范畴贯穿始终。首先,“言”从历史园林诗文的角度出发,通过“言”的载体——历史文献和匾额楹联探寻拙政园水意象的流变,从象素、结构和气场三个方面探索水意象的生成。其次,“象”则从现实园林空间的角度出发,在“言”的基础上从水的构成象素、组织结构和体验气场三个方面对拙政园的水意象加以解读,自然、人工和时间象素在“水力”的控制下,体现出两种不同尺度的自然和人工交融的空间结构,一种是相对外向的山、水、人的三段结构,一种是相对内向的园中有园的嵌套结构,并通过水的显性气场和隐性气场将人、天地、自然和历史连接为一个有机整体。再次,“意”是“言”和“象”的延伸和升华,一方面通过以“言”传“意”的方式将“流”、“清”、“静”、“涵”、“波”的水意象特质沉淀下来,另一方面,“象”以水意象特质为基础并不断地转化为时空显象以尽“意”,言象之外“意”的叠加,形成对立消解的循环动变过程并环之无穷。最后,总结全文并以乳山文博中心室内空间再设计作为水意象结构和意境的抽象尝试,以供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