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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化的角度来看,癫狂是对文明的一种反抗。本文正是在此基点上,运用女性主义文学批评方法,结合叙事学理论来考察90年代女性癫狂写作(以陈染、林白为例)。
本文分为三个部分。绪论、正文和结语。绪论部分,简述90年代女性写作研究的现状,提出本文的研究思路。
正文由四章组成。第一章考察癫狂与女性写作的关系。女性写作一开始就被男权社会指认为癫狂,女作家在这一指认的重压下创作出与其同构的“疯女”形象;随着女性意识的觉醒,女作家们开始了从话语形式到本质内容的癫狂反叛。
第二章考察90年代女性写作中癫狂的女性形象。通过文本细读,发现以陈染、林白为代表的女作家,以独特的女性经验,自觉的性别写作意识,为我们塑造了一批现代“疯女”形象。面对无处不在的父权文化的压迫,“疯女”们采取了疯狂而决绝的方式——杀死父权(“弑父”),在一种近乎癫狂的自恋中确证着自我,在一次次的逃离和死亡中实现了女性自我的涅槃。
第三章主要从语言和结构两个方面来考察小说叙事呈现的反理性、反逻辑的特点。她们的作品没有公共叙事的逻辑性,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而是碎片情境的连缀,文本呈现出跳跃和梦幻的特点。
第四章考察癫狂写作的意义。一是陈染、林白笔下的这群“疯女”不仅丰富了20世纪女性文学中“疯女”形象,而且以其独特的姿态显示了女性意识的现代觉醒;二是癫狂写作通过对女性身体和欲望、女性性心理的刻划,突破禁忌,建构了独特的个体精神世界。
结语部分是对女性癫狂写作的反思。女性作家们通过离经叛道的癫狂写作,塑造与传统女性形象截然相反的自主主体的女性形象,解构了男权中心的美学规范,言说着女性自己的话语,建构着自己的文化空间。但是,女性癫狂写作又有其自身不可避免的局限性:它的极端反抗多呈想象性和虚幻性。而女性意识和地位的真正确立,还有待于突破种种现实的困境。同时,在商业社会大潮中,它在不经意间又陷入了男性的窥视目光之中,成了男性的消费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