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济全球化趋势下,合作创新已成为企业构建竞争优势的重要渠道,影响企业能否长期、稳定、可持续的发展。通过与知识信息、技术资源相匹配的利益共同体建立合作关系,企业能够在实现优势共享、资源互补的同时,还能有效削减研发创新过程中所产生的成本,提高创新成功率,将企业的远景战略目标付诸实践。与此同时,知识在企业竞争中的地位日益凸显,将影响企业在知识整合、知识创造中的渠道选取,并最终决定创新绩效的差异。而纵观国内外文献,目前在企业间研发合作模式、知识学习对创新绩效的影响路径,以及合作双方之间的关系强度在其中的调节作用方面都还缺乏足够的研究,因此,探究企业间研发合作模式、知识学习与创新绩效三者之间的关系显得尤为重要。本文根据资源依赖理论、知识基础观与社会网络理论,分析了企业间研发合作模式、知识学习与创新绩效三个变量之间的关系。将知识学习作为中介变量引入模型中,检验了中介作用的存在,解释了企业间研发合作模式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机制。同时根据社会网络的相关理论,将关系强度作为调节变量,从理论上解读合作企业在不同关系强度下,研发合作模式对知识学习和创新绩效的影响机理。本研究根据国内外现有的成熟量表编制出一套适合调研的测量问卷,并对收集到的246份有效问卷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第一,契约型研发合作模式和伙伴型研发合作模式对企业的创新绩效均具有显著正向作用。第二,相比于有着严格合同规定的契约型研发合作模式,伙伴型合作模式对创新绩效的提升作用更强。第三,知识学习在契约型合作模式与创新绩效之间、伙伴型合作模式与创新绩效之间起到了中介作用。第四,关系强度在契约型研发合作模式与创新绩效、伙伴型研发合作模式与创新绩效间均起到直接调节作用。第五,关系强度对知识学习在契约型合作模式与创新绩效间的中介效应起正向调节作用,契约型合作模式对创新绩效的预测作用将随着关系强度的增加逐渐提升。第六,关系强度对知识学习在伙伴型合作模式与创新绩效间的中介效应起到正向调节作用,且随着企业间关系强度水平的提升,伙伴型合作模式更容易通过知识学习进而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基于上述研究结果,本文对企业如何选择适当的研发合作模式提供了切实可行的管理建议,对进一步探究知识学习在合作创新中的作用进行了展望,以期拓展和深化企业间研发合作模式对创新绩效的影响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