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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工回流发生在民工潮风起云涌之际,并由于农民工回乡创业的生动案例频频发生,引起了国内经济学家、人口学家、社会学家等对回流与创业的研究热潮。此时期有关农民工回流的研究大都倾向于认同回流引发创业,目光主要聚集在所占比重并不高的回流创业者身上,且以描述为主。这一时期的研究既没有涉及到农民工回流的总体特征,也没有展开谈到回流与创业、回流与外出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更接近于情况汇编而非研究分析。这种状况因白南生等人的《进城还是回乡?——中国农村外出劳动力回流问题研究》和农业部农村经济研究中心“中国农村外出劳动力回流研究”课题组的调查结果而有所改变。此后的研究认识到回流引发创业只是个案而非普遍现象,开始分析回流人员的总体特征、回流原因、回流后的从业状况,有关回流的研究由此进入研究分析而非情况汇编阶段。
虽然研究者从多角度、多因素入手对回流进行了卓有成效的研究,但都没有把“民族”这一因素纳入到对回流群体的研究框架中,研究对象有意无意地被“去民族性”。然而,中国是一个由56个民族组成的多民族国家,国家针对少数民族颁布了许多特别政策,这在某种程度上表明了少数民族确有区别于汉族之处。实行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以来,大量少数民族同胞也加入到外出务工人员行列。鉴于这样的实施和该研究领域的遗漏,本文选择云南某纯壮族聚居村寨为研究对象,采访了回流人员,在注重民族因素的基础上充分考察了研究社区中壮族回流人员的回流原因、回流后的从业状况及原因。
研究结果显示,民族因素在本案例研究中具体表现为传统农业生产方式、汉语语言能力、习惯、金钱观念、血缘社会。研究社区传统的农业生产方式召唤外出劳动力在年富力强时回流而非外出,汉语语言能力及壮族饮食习惯致使许多农民工选择回流。传统农业生产条件、金钱观念、生活方式和血缘社会等又导致回乡创业在研究社区中几近绝迹。本文提出的解决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措施有:第一,深耕细作,充分利用土地资源;第二,严格控制农村新生人口数量;第三,地方政府加大财政投入,着力改善农村基础设施状况;第四,兴办茶叶加工厂,培育地方经济。
个案研究在深入考察研究对象的同时却很难把结果进一步推而广之,本文也不例外,但希望选择这样的个案能引起其他研究者注意民族因素在回流研究中的作用,推动回流研究向更全面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