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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特尔·奥尔曼是美国纽约大学政治学教授、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学者,他长期以来重视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并且提出了独特的辩证法思想,即“内在关系”的辩证法。他强调运用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来研究和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社会,揭示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历史命运,以此来坚定社会主义信心。
苏东剧变以后,社会主义陷入了低谷。世界上很多人都对社会主义产生了怀疑,甚至连很多社会主义者本身也开始质疑任何形式的社会主义。用奥尔曼的话说,“作为资本主义的一种不同的替代,社会主义却突然失去了它的可信性”。这说明,苏东剧变使许多人对当代资本主义及其未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命运产生了严重困惑。如何才能正确认识当代资本主义及其未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历史命运,成了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必须要解决的问题。针对此问题,不同的马克思主义学者运用不同的方法做出了不同的回应。但是这些回应在奥尔曼看来往往都因为忽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而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缺陷。
奥尔曼作为英美马克思主义研究的重要代表人物,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明确指出,正确认识资本主义及其未来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历史命运必须要依靠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因为在他看来,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唯一明智的方法”。
奥尔曼对于辩证法的研究始于做博士论文期间,后来这篇论文以《异化:马克思关于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人的理论》为题发表,代表了其辩证法研究的较高水平,也为他以后的研究奠定了基础。我国学界在2006年出版了《辩证法的舞蹈——马克思方法的步骤》1,这本书汇集了奥尔曼的早期著作,这些文章的时间跨度近30年,是其一生关于辩证法作品最高水平的代表。在这部著作中,奥尔曼详细阐述了他所取得的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成果,极大地推动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发展。
奥尔曼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核心视为“内在关系”,所以在这一意义上我们可以将他的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称为“内在关系的辩证法”。内在关系辩证法就总体而言,主要包括三个内容:内在关系、抽象和逆向研究历史的方法。
一、“内在关系”。概括来讲,奥尔曼的“内在关系”思想认为任何事物都处在内在关系之中,主要包括事物之间以及事物内部各要素之间的内在关系。当内在关系发生改变时,事物本身也随之发生变化。同时,事物本身就包含着它自己的过去和可能的未来,即在过去中可以找到现在的影子,在现在之中寻找未来的可能。内在关系如此重要,这决定了它在马克思主义辩证法中的核心地位。
二、“抽象”。内在关系哲学指出,为了认识事物,人们就需要在整体中划出界限,这种确立事物界限的方法就是抽象。抽象分为三种模式,即“范围的抽象”、“概括层次的抽象”和“角度的抽象”。内在关系和抽象是支撑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两个根本着力点。
三、“逆向研究历史的方法”。研究人类历史的发展不仅需要“内在关系”和“抽象”,还需要正确的研究方法,奥尔曼认为这种方法就是逆向研究。逆向研究在准确把握现在的基础上,立足于现在来考察过去,以便在过去之中找到现在的起源,并用同样的方式预测未来。内在关系、抽象和逆向研究历史的方法是奥尔曼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巨大发展。
奥尔曼反复强调,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关注点是资本主义社会,马克思主义辩证法是“研究由处于不断演进之中的相互依存的过程所构成的世界的唯一明智的方法”,“离开辩证法,马克思就不可能达到其对资本主义的认识。同样,离开对辩证法的牢固把握,我们就不能进一步发展这种认识。”1而面对当代资本主义,“我们现在比以往更需要辩证法。”2可见,研究马克思主义辩证法对于今天有着巨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本文由导论、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和结语五部分构成。导论主要介绍奥尔曼辩证法思想提出的两大背景,以及他研究辩证法所取得的主要成果。就社会背景来看,奥尔曼研究辩证法的大背景是苏东剧变;就学术背景来看,多数马克思主义者对辩证法的忽视,促使奥尔曼对辩证法进行了深入研究。本文的导论部分为正文展开对奥尔曼辩证法思想的论述奠定了基础,它概述了奥尔曼提出的马克思主义“内在关系的辩证法”的基本内容。正文主要对内在关系、抽象和逆向研究历史的方法这三个方面进行了全面阐述。第一章主要论述了“内在关系的辩证法”中最核心的“内在关系”,并阐释了事物“内在关系”的含义,以此为基础这一章详述了内在关系的主要内容以及它的重要意义。第二章主要阐述了“抽象”,从抽象本身的三种模式入手,深入分析抽象与内在关系、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关系,并揭示了抽象和内在关系哲学是支撑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两个根本着力点。第三章主要说明了逆向研究历史的方法。这一方法要求,在运用“内在关系哲学”和“抽象”具体分析人类社会发展时,要使用“逆向研究历史的方法”。这种方法要求在准确把握现在的基础上,立足于现在来考察过去,以便在过去中找到现在的影子,并用同样的方法在现在之中寻找未来的可能。结语部分重点阐述奥尔曼辩证法思想在分析当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现实意义,以期对奥尔曼辩证法思想的介绍更加完整,同时也使本文更富有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