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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赫玛托娃是俄罗斯十九世纪具有世界声誉的诗人之一,被称为是“俄罗斯女性话语权的第一人”,在其坎坷的一生中创作了众多独特精致的诗歌。诗人在早期的爱情诗作中就开始积极建立女性话语权,并一直贯穿于诗人所有的创作中,比如中后期具有史诗般气质的《安魂曲》,和诗人晚年的收笔名作《没有主人公的叙事诗》中都有强烈的女性意识。这些女性意识是通过阿赫玛托娃在诗歌中建构的女性话语权中表现出来的。美国女性主义叙事学者苏珊·兰瑟和罗彬·沃霍尔认为:叙事者的性别身份对其声音的权威性具有极大影响。从女性主义叙事学角度研究女性话语权的建构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阿赫玛托娃创作诗歌最常用的手法就是叙述。本文通过运用女性主义叙事学中的叙事声音和社会历史语境成因的角度,通过文本细读的方法,来分析阿赫玛托娃诗歌中女性话语权的建构。本文分为三个部分。首先解释了何为女性话语权及兰瑟和沃霍尔创立的女性主义叙事学,如何运用女性主义叙事学来分析女性话语权的形成。因为阿赫玛托娃广泛运用叙事手法来抒写诗歌,然后说明为什么可以从叙事学角度分析阿赫玛托娃的诗歌中女性话语权的建构。随着人生经历的种种变故,阿赫玛托娃诗歌中的“女性话语权”建构在其不同的时期,分别呈现不同的特点,女诗人的“声音”不是停留在一个平面上的,也就是不同的时期,阿赫玛托娃想要表达的女性呼声是逐步广泛,逐步深刻的过程。接下来分析阿赫玛托娃在早中晚三个时期具有典型意义的诗歌。通过运用女性主义叙事学的中的叙事声音的相关理论来看女性话语权的建构。在阿赫玛托娃早期的诗歌中,大多数诗歌描写的都是女性对爱情体验的种种不同的感受,以个人型的叙述声音“我”来实现。女性话语权的初步建立表现在对爱情主动权的表达上,另外,在早期作品中诗人也会用作者型的叙述声音来表现女性对男权思想禁锢的不满情绪。在诗人中期诗歌的代表作《安魂曲》中可以发现两种叙述声音,一个是以自传体形式出现的“我”的个人型叙述声音,还有蕴藏在诗歌声音深处的“我们”的集体型叙述声音,两种声音相辅相成共同构筑女性话语权。诗人晚年的收笔之作《没有主人公的叙事诗》,是诗人对白银时代以及自己一生的纪念。阿赫玛托娃在《没有主人公的叙事诗》中对于女性话语权的建构是最复杂的。阿赫玛托娃不再像之前的诗歌中高调的树立女性的声音权威,而是用一种客观的,平缓的声音来构建女性话语权。诗人不再特别强调女性的声音,而是把女性的声音融入全世界普遍的声音中去。女诗人运用了个人型和集体型的叙述声音,在有些篇章还可以发现作者型的声音,多种声音的相互混合影响,使诗歌呈现出潜移默化且坚实有力的女性话语权威。最后一部分分析了阿赫玛托娃诗歌中女性话语权形成的原因。从阿赫玛托娃的早期作品中,就可以发掘出女诗人在诗歌中表现的浓厚独特的女性声音和强烈的女性自我意识,从中可以看出阿赫玛托娃对话语权威的建构。女性话语权的建构,必然会冲击到传统男性话语权威。诗人没有用激烈的言语来驳斥传统男性权威,而是通过建构独特的女性话语,来提升女性的话语权威。《安魂曲》是一部宏大的历史叙事史诗,阿赫玛托娃不仅是“大清洗”时代见证人,更是作为受害人的身份,从女性角度出发,依照自己真实的体验和触感表达了对那个“滥杀无辜的恐怖年代”的控诉。特殊历史时代造就了女诗人独特的话语风格,树立了鲜明的女性话语权。诗人一生所处的两个时代---白银时代和前苏联时期,思想文化有着天壤之别。诗人把这种在文化历史冲突下形成的话语风格带入到了诗中,彰显了诗人与众不同的女性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