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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缺乏像西方那样严密逻辑体系的中国美学来说,研究其发展历程中产生的重要概念、范畴有着重要的意义。“境界”和“意境”这两个范畴在中国美学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相比较而言,“境界”的产生要早于“意境”,其适用范围也大于“意境”的适用范围。
“境界”在汉语中的本意指的是一定的时空,也有界限的意思。在佛教的语境中,“境界”一词既与其本意有着密切的联系,又具有了新的内涵。
“境界”在佛教中被大量运用,并有着不同的涵义。在对后世文学艺术影响巨大的禅宗中,“境界”有这样几种涵义(以《大乘起信论》为例):表示一定时空的范围、限定;表示“妄心”生的世界;表示不同的层次。在这几种涵义中,后两种含义可以概括地说是由“心”生的“境界”,这对美学有重要的意义。
到了唐代,“境界”在文学艺术领域形成了相对完整的理论体系。由佛教(禅宗)向文学艺术领域的过渡,可以在王昌龄、皎然、白居易、刘禹锡、司空图等人的论述中发现端倪。通过对他们的生平、思想和具体论述的分析,可以发现较为清晰的“境界”过渡的印记。至此,“境界”理论已经较为完整了,而“意境”一词才在王昌龄那里刚刚被使用。
在美学中,“境界”的生成有其独特的理论意义。分析“境界”在美学中的生成过程,可以发现这个过程与“心”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这就与“佛教”(禅宗)中所说的“境界”的后两种涵义(“心”生“境界”)有着内在的一致性,这种一致性就是“境界”由佛教(禅宗)向美学过渡的理论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