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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堂教育是回族宗教传播的一种重要形式,对回族群体起到宗教启蒙、教化的作用。回族文化是外来文化和中国本土文化经过不同时期的冲突、适应和融合之后逐渐形成的,经堂教育也正是伊斯兰文化汲取儒家文化而形成的特有宗教教育,它从最初萌芽已经经历了四百多年,今天在回族社区中经堂教育依旧存在,只是在不同的地域和社区呈现出不同的形态,起到不同的传播效果。本文选取了甘肃省白银市平川区周边三个不同类型的社区,运用传播学、社会学和教育学的相关知识,阐述经堂教育在传播过程中与当地回族的“互动”,试图描述回族个体、家庭和社区与经堂教育的交互关系,同时解析外部要素对经堂教育的影响。文章主体为四个方面的内容,第一部分笔者将当地散居乡村社区、散居城镇社区和聚居的乡村社区中的回族宗教环境进行对比,通过对经学班组织课时、师资、学员情况、教材等内容的描述呈现出不同类型社区中宗教教育的不同面貌,第二部分内容从我国伊斯兰教特有的教派门宦特征出发来叙述经堂教育,第三部分通过将不同人生阶段的回族个人、不同类型的回族家庭和不同社区中宗教符号、仪式等要素与经学班结合,来论述宗教传播和社会化的不同效果并例举具体个案进行论证,最后一个部分从法律、大众媒介传播等外部环境角度来阐述它们对于经堂教育和回族宗教信仰的影响。本研究发现,当地聚居、散居的乡村社区中经学班组织管理有序到位,师资及班级类型齐全,学员相对多且学习具有连续性,散居城镇社区中经学班组织管理松散,师资简陋班级类型少且学时不固定,学员学习不系统且不连续。儿童、中年和老年在对经学班和宗教信仰学习和践行中分别扮演了模仿者、摇摆者和坚守者的角色。核心家庭和联合家庭中成员由于交往的初级群体类型差异在对经学班和宗教信仰态度上也呈现出显著的差别,另外家庭中职业划分和文化资本也对家庭中宗教传播效果起到一定影响,家庭中男性和女性通过不同的传播方式来影响子代的民族宗教意识。社区中不同“时空偏向”的象征性符号对经堂教育的传承和宗教文化的传播起到潜移默化的影响。另外大众传播一方面拓宽了经堂教育的传播方式,另一面也与文化变迁一同影响着回族的观念和行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