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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以来,农村社会保障一直是我国农村社会政策中比较薄弱的领域和环节,长久以来,我国农村居民基本上没有享受到真正意义上的公共服务。近些年来,国家不断加大对“三农”问题的支持力度,农村社会保障这一事关农民切身利益的公共问题也被纳入到了政府的政策议程之中逐步加以解决。作为农村社会保障体系重要组成部分的农村社会救助近几年来发展迅速,对于维护农村社会和谐稳定发挥了重要作用。与此同时,专家学者也从不同的视角对农村社会救助进行研究并提出了富有价值的政策建议。为了更加贴近农村社会救助的现实以及避免研究视角上的趋同,笔者进行了一次尝鲜,即把非正式制度与农村社会救助两者有机结合起来进行思考,将农村社会救助作为研究非正式制度在基层社会作用机理的切入点并将案例研究和深度访谈作为本文的研究方法,以图描述清晰农村社会救助在非正式制度作用下的运转情况并为改进和完善农村社会救助提供可资借鉴的经验和思路,进而希望这种研究视角和思路能够扩展和运用到基层社会治理的其他领域中去。 为了更加形象地展现非正式制度在农村社会救助中的作用机理,笔者选用两个分析框架进行描述,一个是交易费用(成本)的分析框架,另一个是社会资本与个体利益表达能力的分析框架。选择性描述和解释的主要内容是农村社会救助中的最低生活保障和灾害性救助中的住房救助在非正式制度作用下的实际运转情况。即在正式制度框架之外,围绕最低生活保障指标和因灾倒塌民房恢复重建指标的分配,在非正式制度的作用下,利益攸关者之间所进行的博弈。 通过本文的分析,笔者认为非正式制度在基层社会与正式制度相伴相随,无法分离。实际上,非正式制度本身就是制度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非正式制度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正式制度运作的成本,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有利于公共政策在基层的贯彻执行,属于非正式制度范畴的社会资本若运用恰当则有助于增强救助个体的利益表达能力。在结论和相关政策建议上,笔者认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非正式制度无法消除,但随着基层社会市场化程度的提高和相关制度建设的不断强化,非正式制度的作用空间将会进一步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