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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每期既要向公众报告会计利润,又要向税务部门报告应税收入。会计利润和应税收入都反映了企业的经营成果,但它们往往存在着差异。这种差异部分是因为会计制度和税法对收入、费用确认的标准和时间不同导致,部分是因为公司操纵会计利润(盈余管理)或应税收入(避税)导致。
国外不少文献对会计一税收差异(B-T差异)进行了研究<1>。Hanlon(2005)发现B-T差异较大的企业的盈余持续性和应计项目持续性都比较低,此外,投资者会把较大的正的B-T差异作为“红旗”(red flag)并降低他们对未来盈余持续性的预期。Seida(2003)发现在1996年至1999年这段时间,安然公司报告的应税收入比其会计利润低了58亿美元。于是建议把应税收入作为会计利润的替代,或者最少可以作为评价会计利润的一个基准。Heflin,Kross(2005)认为应税收入有较小的操纵性偏差和较大的制度性偏差,他们的研究表明应税收入提供了会计收益和现金流不能提供的增量信息。
我国上市公司B-T差异也呈逐年增加的状况,1998年到2004.年间这7年中会计利润始终大于应税收入,显然会计制度和税法的差异并<1>会计-税收差异,即会计利润与应税收入的差异,此后用B-T差异表示。
不能完全解释这种现象,企业管理层可能有盈余管理和避税的行为。本文主要研究了两个问题:一是B-T差异是否包括企业盈余持续性的信息,即B-T差异较大的企业较之B-T差异较小的企业的会计利润、应计项目和现金流的持续性是否更差;二是应税收入能否提供会计利润未能捕捉到的企业盈余持续性的信息。
将样本根据B-T差异的大小分成三个子样本后,发现正的B-T差异较大的公司较之B-T差异较小的公司具有更低的盈利持续性。正的B-T差异较大往往意味着管理层存在盈余管理行为,因此其盈余质量会(盈余持续性)比较差。尽管缺乏足够的理论依据,负的B-T差异较大的公司同样显示出较低的盈余持续性,本文认为这可能是由于企业“洗大澡”所致。
把会计利润分解成应计项目和现金流后,发现B-T差异较大的公司的应计项目持续性比较差。这可能是因为公司管理层在进行管理时往往是通过随意性应计项目进行的,而这种应计项目的持续性比较差。此外,发现正的B-T差异较大的公司的现金流持续性比较差,而负的B-T差异较大的公司的现金流持续性则并不显著低于B-T差异较小的公司。
尽管B-T差异能够提供关于上市公司盈余持续性的信息,却没有发现应税收入能提供会计利润未能捕捉到的盈余信息,所得税应计项目也不能捕捉到任何应计项目和现金流未能捕捉到的盈余信息。认为对于会计利润,应税收入是一个很好的基准,但不是一个很好的替代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