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全球化的趋势不断增强,世界各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科技等方面的联系日益紧密。而文化作为国家软实力的重要支柱,在跨国经济活动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也越来越受到世界各国的重视。为促进中国与世界各国的友好交流,推动汉语文化走向世界,自2004年第一家孔子学院在韩国首尔设立开始,越来越多的孔子学院在世界各国相继成立。孔子学院是促进中华文化融入世界的有效举措,也对增强中国经济在全球的影响力具有积极作用。考虑到中国在对外直接投资的初期,孔子学院在这一阶段所起的作用更为关键,因此本文选取了2004-2011年样本区间的数据,对孔子学院在全球的分布特征进行测算,构建投资引力模型,从孔子学院的角度检验了文化交流在中国对外直接投资中的影响。进一步地,本文从东道国的制度质量水平以及中国与东道国的制度距离两个方面探讨孔子学院文化交流对中国企业走出去的促进效应。研究结果发现:一方面,东道国孔子学院的建立能够有效地促进中国对外直接投资,这一结论在考虑了投资通道与变量度量等问题后仍然是稳健的;另一方面,文化交流与孔子学院的建立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边际影响不仅取决于东道国的制度水平,而且制度距离也是至关重要的,东道国制度水平与制度距离的提高量均能够显著提高孔子学院对直接投资的促进效应。本文的研究结论说明,文化交流与孔子学院的建立能够有效弥合中国与东道国之间的文化与制度鸿沟,在中国的对外经济交流中充当了润滑剂的作用,在此过程中东道国制度水平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最后,本文从文化交流与中国企业走出去的角度,就所引发的启示进行了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