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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是少数民族文学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哈萨克族文学史上具有开创性意义。本论文以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的汉译版本为文本基础,对追踪哈萨克族历史变迁的审美文化和哈萨克人游牧文化发展的轨迹进行全面地梳理,以审美符号、审美形态、审美意识、审美价值和审美文化传承为切入点,采用美学的方法论,初探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中蕴含的民族审美活动。就此意义上深入纵深,对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的美学研究做一次尝试。从审美符号来看,哈萨克人日常生产生活所展示出的原始形态多是由文学文本所载录其审美活动,且哈萨克本是游牧民族从而不断在进行着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符号活动,形成了哈萨克人特殊的文化,奠定了哈萨克民族审美文化,进而对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中所派生出来的不同符号之间,碰擦出的感觉和情感,做出提炼并分析文学文本中审美符号的意义所在。从深层意义上追述,延伸这种情感意识的萌生,我们可以看出,符号的根源动力是力与勇的体现,拓展生与劲之美下凸显的哈萨克族原始游牧生活中的“狩猎”与“野蛮”。从审美形态来看,追溯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的社会变迁和历史文化二者契合相生,贯通于叙事诗中的艺术与美学的积淀。不论是从哈萨克人审美情节还是审美活动,艺术形式以动物塑造的象征意义和人神同构的形象塑造两方面蕴含了形象美。从审美表现对象上比附,“优美”作为哈萨克族的美学范式,蕴含了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中柔性的善之美;“崇高”的对象则是刚性的自由之美,产生这些对象的背后离不开敌对性和畏怖性,本章内容具体到了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这部“活化石”中。从审美意识来看,哈萨克族审美意识总体体现在“部落意识中的礼制美”和“传统道德观中的伦理美”两个角度,具体包括“婚礼”、“葬礼”、“互爱”、“和谐”等方面。哈萨克族婚礼及葬礼仪式表现庄重的部落意识、朴野的巫灵意识,互爱及和谐道德观表现在家庭伦理美、社会和谐意识中。故而,文中带有浓厚原始宗教色彩的特点,分别体现在哈萨克族审美意识中的礼制美和伦理美中。从审美价值来看,以哈萨克族达斯坦口传文化唯一的艺人哈孜木展开,试探索情感净化的审美价值和口传文化的审美价值。具体包括浸润个体心灵、抒发听者衷情等价值诉求。其中,表演者是体现审美价值的基本标志,也是表演者口传审美价值、听众交流情趣审美价值的前提基础;表演者文化的审美价值基于对哈萨克传统文化审美意境的纠正和弥补,结合汉族审美文化价值,充分展示哈汉民族大融合的价值归宿。从审美文化传承来看,无论是哈萨克族日常生活还是民族精神生活,都是哈萨克族向心力的一种表现,即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是活在草原上重要的文化艺术载体。因此,对哈萨克族达斯坦的审美文化传承,通过以下几种方式体现:第一,以阿勒泰地区福海县阔克阿尕什乡为例,保护非遗达斯坦的现状,注重传承人哈孜木的保护;第二,实施人文整体保护,加强宣传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建立激励机制。本论文对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的美学研究主要表现于文学、美学、宗教、艺术、民族融合等五个层面进行了一次尝试性的凝视与解析,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中蕴含着哈萨克族多元文化的美学意蕴,进而达成对哈萨克族审美符号、审美形态、审美意识、审美价值、审美文化传承的概括,并在此基础上寻找其背后独特的理论缘由,其路径本身或许还待进一步探讨,但对于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背后的美学缘由进行更为深入的文本阐释,这较之于哈萨克族长篇叙事诗达斯坦研究中史料汇编多,理论挖掘少的研究现状来说也是一种回应。对于哈萨克族美学研究而言也是一种有意而为之的探索,期望能够引起对哈萨克族美学及少数民族美学理论建设的进一步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