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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对互联网集体行动治理研究已是当务之急。随着中文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互联网集体行动几乎每时都在上演,很多还能造成广泛的社会和政治影响。帝吧出征,是互联网集体行动的典型。深入分析帝吧出征案例认为,元治理是互联网集体行动治理必由的善治选择。本文以元治理理论、西方集体行动理论、演化博弈论等为理论基础,运用了案例分析法、文献分析法、虚拟民族志、无结构访谈等研究方法。 首先,本文界定了互联网集体行动的概念与特征。本文对在学界占统治地位的“网络群体性事件”概念谱系做了清晰的划分,剥离出“互联网集体行动”概念,并对其进行了明确定义,概括出其特征。 其次,本文介绍了李毅吧与帝吧出征概况。本文回顾了2004年李毅吧建立以来,从“内涵”、“屌丝”亚文化阶段,到“正能量”引导阶段的发展历程,介绍了以帝吧出征为代表的爆吧行动。重点介绍了2016年初数十万大陆网民洗版民进党主席蔡英文及岛内绿媒《三立新闻》《苹果日报》等脸书专页的“帝吧fb出征”行动。 再次,本文分析了互联网集体行动的治理困境。分析认为,科层治理中,压力维稳面临着隐性网络自组织、网络重塑、虚拟空间动员及自媒体格局等的结构性挑战,过度管制将受到国家推动数字经济发展需求及网民情绪化反弹的内部张力制约;市场治理中,互联网企业既将陷入利弊纠葛,也难以实现善治;网络治理中,多中心治理模式易陷入无中心的实践异象,而协商机制也将面临潜在挑战。互联网集体行动治理情景中,单一治理主体的科层、市场和网络都将陷入失灵。 最后,本文提出了互联网集体行动的元治理策略。元治理对互联网集体行动治理有着重要价值。元治理者应协同科层、市场、网络三种治理模式。本文指出了元治理者应追求的政府、互联网企业与网民“三赢”的美好愿景,论证了其实现可能,并为此提出了具体建议。科层治理中,政府应完成角色功能的转换,实现善治角色的归位;市场治理中,元治理者应发挥并协同好约束机制与激励机制的作用;网络治理中,要包容理性、多元讨论,引领、凝聚主流共识,建议成立由政府主导、多主体参与的协同治理机构。为最小化失灵风险,从弹性上讲,当政者要不断强化国家合法性基础;从刚性上讲,要不断加强法治建设。 研究的创新点在于,一是明确且系统地提出了互联网集体行动的元治理策略;二是划分了“网络群体性事件”的概念谱系;三是学界较为详实的李毅吧及帝吧出征资料;四是运用了演化博弈论在内的多学科交叉研究方法。不足之处在于,许多问题仅作抛砖引玉、深入不够,微观政策设计相对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