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业集群是一种特殊的区域产业组织形式,是经济、地理、社会、文化和制度等诸多因素的系统集成。经过多年发展,产业集群已遍布我国各个地区,涉及国民经济各个产业领域,成为拉动地区经济增长的重要方式。不过,近年来随着中国传统竞争优势的减弱,国内经济增速放缓,现有的产业集群普遍面临发展瓶颈。学界普遍认同产业集群发展存在阶段性规律,相关研究多聚焦于产业集群内企业的交易成本、规模经济等,对产业集群发展阶段转变的内在机制和地方政府之于集群创新演化的制度性作用探讨较少。本文在学界共识的产业集群演化三阶段模型上提出,产业集群的发展阶段本质上是一种博弈均衡制度现象,国内一些产业集群处于质量提升期向研发创新期演化的制度转型阶段。论文构建了针对产业集群发展阶段演变的制度分析框架,重点揭示产业集群阶段演变的内在机制和地方政府的制度供给。通过对产业集群阶段转换的发生机制、产业集群博弈均衡的重建机制以及地方政府的产业政策进行分析,得出如下结论:在产业集群外部环境变化和内生性积累的共同影响下,产业集群的博弈平衡破裂,博弈主体在扩张策略集的过程中引发了制度危机。若要实现向研发创新阶段的制度转型,集群企业和地方政府需围绕创新策略展开博弈,推动实施创新成为双方的进化稳定策略。这一演化过程可能存在三种类型,要求集群企业和地方政府两类博弈参与者至少有一方突破“创新临界”。地方政府可以通过针对性的制度供给推动该演化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