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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是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人均能源资源储量相对不足,能源需求总量巨大、未来增长迅速且存在较多不确定性,能源开发和利用造成的环境污染和二氧化碳排放问题日益突出。改善能源效率是中国应对能源挑战的重要且有效途径。本文综合应用多学科理论和方法,结合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系统性、动态性、阶段性和区域性特征,从理论研究着手、以实证研究为主,通过构建计量经济模型,围绕中国能源效率问题展开了研究。论文的主要研究工作和结论如下:
(1)提出并形成了能源效率的计量分析框架和方法论,从理论上研究了能源效率内涵及其影响因素。应用分部门的全要素生产率核算方法把经济增长、经济结构、技术进步、能源效率、能源结构集成到一个框架体系中。
(2)提出了能源效率测度指标体系及方法,将距离函数和数据包络分析方法(DEA)引入到了能源要素配置效率和能源经济效率测度中。与OECD国家相比,在热当量法下,中国能源宏观效率偏低的部分原因一次能源消费结构以煤炭为主,以及能源使用价格偏低。
(3)建立了能源消费的Divisia(Sato-Vartia)汇总方法,从各类能源异质性和不完全替代性视角研究了中国能源消费增速情况,并由此解释了个别年份增速“异常”的部分原因是能源消费结构变化。在全面评价各地区节能降耗完成情况时,既要关注能源消费总量的变化,也要重视能源消费结构的变化。
(4)采用Divisia分解方法、投入产出分析等方法从生产法、支出法、收入法GDP核算视角,逐层分析了经济结构(产业结构、需求结构、国民收入分配结构)对能源需求或能源宏观效率的影响。研究了单位GDP能耗变化的产业结构效应、部门强度效应,投资和城乡居民消费的边际能耗系数,不同收入或消费群体(地区)的电力需求弹性,城市化的直接和间接能耗效应。加快提高居民收入特别是农村居民收入和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有利于改善能源宏观效率。这与缩小居民收入差距、减少能源贫困、促进能源公平也是一致的。
(5)应用Translog成本函数研究了中国1979-1992、1993-2006年两个阶段能源、资本、有效劳动的Morishima替代弹性和自价格弹性。从要素弹性的正负号及其变化方向的视角检验了市场机制和能源价格上涨对改善能源效率的促进作用。
(6)应用Theil指数和DEA方法研究了区域能源效率水平差异。从产业结构和各产业单位增加值能耗两个维度建立了基于Theil指数方法的区域能源宏观效率差异分解模型。建立了基于DEA方法并考虑资本、劳动(或人力资本)等要素替代作用的能源要素利用效率计算模型。研究了1980-2006年能源宏观效率水平差异的演化特征(σ-收敛性)。要素替代是各地区能源宏观效率水平差异形成的部分原因;能源丰裕度、市场化水平、对外开放度对区域能源宏观效率和要素利用效率有显著影响,但对能源宏观效率差异的解释力度更大。
(7)将经济增长的β-收敛性检验方法引入到区域能源效率增速差异研究中。1980-2006年区域能源宏观效率整体上存在绝对β-收敛性:效率较低的地区,其效率增速较高。在引入能源自给率、对外开放速度等条件变量后,无论是在经济意义上还是在统计意义上,β-收敛性特征显著增强,收敛速度明显增快。继续推进市场机制建设、扩大对外开放对于加快改善各地区能源效率有积极作用;同时还要采取措施防止能源资源丰裕地区过度依赖于发展高耗能行业。论文还将Malmquist指数分解法引入到了钢铁部门能源效率差异演化研究中。
(8)对发达国家能源宏观效率进行了截面、时序比较和β-收敛性检验。综合各种因素考量,从能源效率视角来看,中国目前处在美国1960年左右的经济发展水平,处在英、法、德、日、意五国1970-1980年的水平。未来30年中国能源需求对GDP的弹性系数有望继续保持在0.6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