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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率制度选择是国际金融领域的一个重要课题。中国加入世贸组织(WTO)后,在经济、金融全球化的背景下,汇率制度的变革研究课题紧贴国内宏观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在目前人民币升值舆论高涨的时期,更具有实践的价值。本课题的研究意义在于拓宽对汇率制度选择的思路,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本文从“三元悖论”理论着手,认为“三元悖论”对中国汇率制度的变革选择具重要指导作用,同时剖析了中国汇率制度必须进行变革的内外压力和必然性,文章结论认为,中国应将“有管理的多阶目标区市场浮动汇率制度”作为当前变革首选。
“三元悖论”(Trilemma或ImpossibkTrinity)是20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由蒙代尔、克鲁格曼等学者研究发展起来的,“三元悖论”的核心观点是:在一个开放的经济体中,一国政府或独立的经济体在实现经济政策面对资本的自由流动、固定汇率制度、独立的货币政策三个目标时,只能选择其中的两个,而必须放弃其中的一个。“三元悖论”的形成使一个国家对汇率制度的选择面临约束性。“三元悖论”对东南亚、阿根廷等金融风暴的实证剖析,使其受到推崇和实践应用。作者通过阐述认为,“三元悖论”虽有不完善的地方,但仍不失为目前汇率制度改革的重要参考理论。中国目前实行的单一的、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度实际上被认为是钉住美元的固定汇率制度,作者认为,它具有诸多的内在缺陷,使其已经不适应中国宏观经济的发展,这是内部压力,当前国际上形成的人民币升值舆论属于外部压力,此外,以“三元悖论”来看,中国作为发展中大国,对于资本流动的自由化趋势不可抵挡,并在实践中已经在作循序渐进的改革,同时,中国保持独立的货币政策也具备必然性。因此,从“三元悖论”角度来看,中国只能对汇率制度的选择进行相应调整。
由于目前学术界关于汇率制度的分类庞杂,笔者通过对可供选择的汇率制剖析,决定在实质上而非名义上为中国选择一种汇率制度,这种汇率制度应当是更具有弹性、更加市场化,并能减少央行的频繁干预,能够培育经济市场微观主体的汇率风险意识和实际操作能力,同时具备一定的公正性。为此,文章通过论证否定了与固定汇率制度对立的自由浮动汇率制度,最后作者为中国推荐的汇率制度是“有管理的多阶目标区市场浮动汇率制度”,这个制度名称是作者首次提出,作者将其归属于“中间汇率制度”的范畴,它的特征是设定了2-3个多阶浮动汇率区域,每个阶区根据实际情况设定合适的涨跌幅度,并在每个区域实行不同尺度的“涨跌停板”等操作限制,以预防汇率波动风险,同时,在这种汇率制度安排下,央行对中心汇率的设置不需精心考虑,主要由市场行为在有限范围内调节,只有当汇率逼近最外围阶区边界时,央行才会进行不公开的干预。作者认为,“有管理的多阶目标区市场浮动汇率制度”非常针对性地解决了目前汇率制度存在的弹性不够的主要问题,同时也回避了市场剧烈波动的最大风险,应当是汇率制度变革的首选。这个观点也是本文最大的创新点所在。
本文其他的创新点还包括提出了固定汇率制度与稳定的汇率制度的概念争议、资本自由流动的确认界定、汇率制度的分类质疑以及对“目标区汇率”的释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