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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钰(1123-1183年),山东宁海(今山东烟台牟平)人,原名从义,字宣甫,师从王重阳后,改名钰,号丹阳子。他学识渊博,是“北七真”①之首,全真道的第二代掌教,在中国道教史上占有重要地位。马钰的思想和行为,不仅对道教的发展产生深远影响,而且也对教育学、文学、医药学等方面的发展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然而,迄今学术界关于马钰的研究不多,并且较零散,鉴于此,本文拟对马钰进行较为全面、系统、深入的研究。全文共分绪论、正文和余论三部分。绪论部分,首先阐明研究本论题的缘由;其次,综合分析学术界对马钰研究的现状;再次,说明本论文的研究方法,包括辩证唯物主义的方法、比较学的方法、文献学的方法等;最后,介绍本论文的创新之处。正文部分共分七章。第一章至第五章是围绕马钰本人的思想、行为展开的详尽论述,以期对马钰获得全面的把握;第六章至第七章,将马钰与他人进行比较研究,从而加深对其思想特质和意义的了解。
第一章,详细论述马钰的生平事迹及对早期全真道发展的贡献。本章分三节来论述:在第一节中,介绍马钰的家世出身和家学渊源。在第二节中,重点探讨马钰一生中的几个重要时期和有关事件,力求使读者清楚地了解马钰一生的生活轨迹,以从中探视出他思想发展的脉络;并对他种种人生经历进行考察,试图窥见其行为事迹的诸类背景,发现他之所以出家入道和传教化人的很多深层原因,从而对马钰有一个更准确和更全面的认识。在第三节中,以比较详尽的资料论证马钰对早期全真道宗教组织的发展所作的贡献,如传教方式上开斋醮之风,扩大全真道范围,补充全真道教制教规等。
第二章,系统论述马钰的内丹思想。马钰在继承前人尤其是王重阳内丹思想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清静无为”的内丹思想。本章首先论述马钰内丹思想的理论依据,主要有:全真而仙的信仰鹄的、“性因爱而生,命因欲而有”的生命意识和天人相通的原理感悟。然后,在理论依据的基础上,将马钰的内丹思想之纲领概括为三个原则:性命双修、先性后命,清静无为和功行双全。最后具体分析马钰的修炼方法。
第三章,阐述马钰的三教合一思想。本章共分两节来论述:在第一节中,剖析马钰三教合一思想的成因。首先,论述历史上道教的三教合一思想,说明当时的思想背景;其次,分析金代的宗教政策和当时三教的关系,揭示道教在三教中处于劣势的社会环境,故需倡导三教平等,三教一家,争取鼎足而立的地位;最后,阐明马钰的师父王重阳所倡导的三教合一思想,是其思想的重要来源。在第二节中,分析马钰三教合一思想的特征。主要从三个方面进行论述:一是阐述马钰三教平等,三教一家的主张,他不仅在思想上提出“三教门人,尽是予师父”的观点,而且还在实践中身体力行,不分门户,广交僧儒,甚至不分亲疏,一概尊重。二是详细论述马钰对佛教的融摄,不仅在理论上大量使用佛教的语言,融摄佛教的思想;还在实践中吸取禅宗的一些修行方式、教规教制,主张“佛道合一”。三是叙述马钰虽尊重儒教,认识到二者有相通之处,但主要是认定儒家伦理的社会作用,融摄较少。
第四章,阐述马钰的教育思想。首先,介绍马钰思想中的教育者和教育对象,其教育对象是社会各界,体现“有教无类”的精神。其次,概述马钰教育思想的内容,都是围绕如何能够修道成仙而展开的。最后,从两个方面详细论述教育原则和方法:一方面是授道的原则和方法,主要有以通俗、形象的语言传道;以身作则,重视身教和因材施教,各适其材等内容。另一方面是学道的原则和方法,主要有“专心至志,始终如一”;“学道者必在自悟”;“人人学道,次叙虚知”和“寸阴可惜,莫虚度也”等内容。
第五章,阐述马钰的诗词及其对文学的渗透。马钰一生创作了大量的诗词,故先根据史料对马钰的诗词情况进行概述。然后,对马钰的诗词进行分类考察,并联系词的发展,对马钰词中出现的诸多不同于传统的词体特征进行分析归纳,以期丰富中国文学史中的资料。最后,从元散曲和元杂剧两个方面分析马钰诗词对文学的影响。
第六章,比较研究马钰与丘处机。本章分两节来论述:在第一节中,简述丘处机的生平,从中揭示马钰与丘处机虽然同师王重阳,但二人对王重阳思想的理解各有侧重。在第二节中,详细分析二人思想之间的差异。首先,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比较:对“无为”与“有为”关系的理解,对功行的内涵与作用的理解,对儒、释不同程度地吸收等,通过辨异,体现马钰思想的特质。然后,从时世、受师父影响、自身因素等方面分析二人思想差异的原因。最后,阐述二人思想差异导致对官府态度的不同,进而分析二人掌教时期全真道与世俗政权的关系。
第七章,讨论马钰与孙不二。首先,简要介绍马钰妻子孙不二的生平。然后,阐述马钰积极劝导孙不二出家入道,坚定其修道决心,指导其修炼等,从此个案看出马钰鼓励女性追求长生,肯定女性人格的独立和人身的自由。最后,据马钰写给女性的诗词,分析其男女平等的思想,揭示其对反对社会中的女性压迫有积极的作用。
余论部分,先在以上研究的基础上,对本论文进行概括性总结。然后简要地叙述马钰在医药学、伦理学等领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