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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喻研究一直以来都是各科学者感兴趣的课题。他们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对隐喻进行研究,并且提出了多种不同的理论。传统观点认为隐喻仅与语言相关,是一种特殊的修辞性的语言表达,其意义不同于字面意义,不是字面意义简单的重叠相加。这种观点认为隐喻在其本质上是修饰性的。但认知语言学家Lakoff和Johnson于1980年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这本概念隐喻开山著作中指出:隐喻实际上是人类的一种认知现象,它远不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装饰,而充分地参与了人类认知的形成过程:用新奇的有启示意义的范畴代替某些毫无新鲜感的“自然”的范畴,发现事实,修订理论,同时也带给我们看待事物的新视角。从根本上讲,隐喻是一种认知工具,人们依靠这种工具去了解我们周围不停变幻的世界,因此隐喻本质上是认知的,它作为一种基本的认知结构使得我们能用更具体的概念来理解相对抽象的概念。这就是当代认知理论中所谓的概念隐喻理论。 概念隐喻最大的一个特征是有大量的跨域映射形成的一个庞大的系统体系,但他们实际作用于人类的抽象思维之中。每一个我们思维中潜在的系统的概念隐喻都通过一系列的语言隐喻表达出来。概念隐喻的经验基础包括经验上的对应,不同的非客观相似性,共同的生物根源和文化根源等等。概念隐喻是有理据的但是是不能预测的。不仅某一特定目标域的源域无法预测,而且从源域到目标域的映射也只是有理据的而不能预测。源域和目标域之间可能存在的映射不计其数,但只有某些特定的映射被激活。我们不能预测哪些映射会被激活,但是一旦这些映射被激活,我们便能发现其中的理据性。 “学习”是人类经历的重要组成部分,一直以来都是认知语言学研究的焦点之一。“学习”概念通过隐喻性的语言来认知和表达。基于这两个因素,本论文把汉语中有关“学习”这个概念的概念隐喻作为研究对象,并且通过详细的预料分析来探讨汉语中“学习”这个抽象概念的构建,并且从汉语的角度去验证概念隐喻理论。“学习”是一种抽象的行为。学习过程中的“听,说,读,做”等能见的行为都只是学习的一种外在表现,真正深层的东西应该是人类对知识的习得这个看不见的抽象过程。其实这二者的关系就是概念隐喻和语言隐喻之间的关系。现代概念隐喻观认为概念隐喻由源域和目的域以及两者之间大量的映射组成。因而相对抽象的“学习”概念是通过相对具体的概念来构建和认知的。语料分析显示中国人经常在“学习”隐喻的习惯表达中使用一些身体部位的词,比如说,“学习是腿的运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