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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阿特伍德是加拿大当代文坛享有国际声誉的带头人,她的创作领域涉及诗歌、小说、短篇小说、文学批评和儿童文学。至今为止她已经发表了三十多部作品,包括诗集和散文,并被翻译成二十多种语言。她曾多次荣获各种文学奖和提名。1966年她的诗集《围成圈的游戏》,1986年她的小说《女仆的故事》,使她两次荣获“加拿大总督奖”。之后她的小说《盲刺客》又为她赢得了英国“布克图书奖”。
阿特伍德是一位既支持女权主义又有生态视野的学者。她的作品往往体现了对生态女权主义的探索。她对两两对立的事物很警觉,如:主观与客观、男性与女性、自然与人类。她的作品不仅思考男性与女性的关系,还探讨女性与自然,人类与自然的关系。她的小说通过描述女主人公经历的困苦与挣扎,表达了女性生存发展的需要,也反映了她保护大自然的态度和要求。阿特伍德的这三部小说:《可以吃的女人》《浮现》《使女的故事》反映了阿特伍德对人类思维和行为方式的忧虑和思考。阿特伍德对生态女权主义的探索主要反映在两个方面:第一,她批判破坏自然环境的恶劣行为;第二,她关注自然所面临的处境和女性平等的发展权。生态女权主义理论在这三部小说中体现在三方面:父系社会中男性对女性的统治和压迫,女性与自然的密切联系,女主人公内心的挣扎和最终融入大自然。
第二章简要介绍了生态女权主义运动。生态女权主义代表了生态运动与女权主义的结合。它研究人对自然破坏的关系,男性对女性的统治关系以及呼吁如何用一种平等发展的文化来取代人类中心主义和男性中心主义。在这个世界上,自然界与女性都被认为是低微、劣等的群体。无论从历史还是生物的角度看,自然界与女性之间都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在这个男性统治的父系社会中,自然界与女性都被看作是男性统治者的所属物,可以被任意地使用或践踏。人类中心主义过分强调人类的利益和价值,却忽视了自然界的平衡。同样,男性中心主义过分关注男性的利益,却否定了女性的生存与发展权。因此我们必须摒弃人类中心主义与男性中心主义,提高女性自我发展和保护大自然的意识。
第三章详细分析了生态女权主义如何在阿特伍德的三部小说《可以吃的女人》《浮现》《使女的故事》中体现的。《可以吃的女人》中的女主人公玛瑞安发现女性如同自然环境一样受到践踏。她感觉自己就像她的未婚夫彼特刀下的兔子一样,是他的猎物。《浮现》中,女主人公的遭遇体现了父系社会中男性无视自然环境和女性的生存与发展。同样《使女的故事》中的使女---奥弗莱德就像一只雌性的动物一样,生存唯一目的就是繁衍后代,她的任务就是生孩子。和动植物没有语言一样,她虽然有表达的能力,却被剥夺了自由表达的权利。但这三位女主人公都意识到自身与自然环境之间的关系,并不断反抗,为自己和自然争取应有的尊重和平等权利。玛瑞安找回了真正的自我,拒绝像食品那样被男性“吃掉”。《浮现》中的“我”改变了对自然环境傲慢的态度,学会了溶入自然、珍爱自然。奥弗莱德不断抗争,拒绝做一个为了繁衍后代而活着的生育机器,运用属于自己的语言描述了亲身的经历。
阿特伍德用这三部小说为我们绘制了一幅自然与女性的生存状况图,并让读者了解到生存危机背后人类应负的责任。人类应摒弃对待自然和女性的傲慢态度,尊重并关注女性和人以外的世界。自然与女性都不断抗争,呼吁得到尊重和平等发展的权利。阿特伍德提醒我们应该摒弃认为男性与女性、人类与自然只能对立不能依存的错误思维方式,摒弃任何形式的压迫和专制,建立男性与女性,自然与人类之间的和谐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