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文学和语言之间有密切的联系。根据当前文学理论界对文学语言的论述,论者概括了三种文学语言观:工具论、中介论、本体论。现代语言学20世纪上半期获得重大发展,促使西方哲学发生了语言转向。语言哲学的发展革新了许多语言观念,提出语言本体论。文学和语言是密不可分的,语言观的变化必然带来文学观的变化,后现代主义文学在文学语言观上就是采用的语言本体观。20世纪80年代后期中国文坛上涌现了一批主张实验小说的作家,被称为先锋派。先锋派的实验小说变革了传统小说的模式,在创作原则、创作方法上展现出新的特点。实验小说突出的一方面表现在运用语言上采取了新的策略,并进行了创作的实践。先锋派的小说实验涉及小说的各个方面,如情节、人物、主题、语言等,其中语言是一个最主要的方面。评论家都认为孙甘露是一个极端形式主义和写作技术化的提倡者,在小说语言实验中做得最彻底,这种语言实验表现就是用能指化的语言营建小说。语言能指化是通过语言变形和结构形式陌生化,削弱语言的表义功能,淡化作品主题,体现形式化的文学理念。孙甘露作品语言能指化主要体现在文学语言和日常语言拉开距离和能指、诗学的叙事两个方面。语言能指化是作品形式化的操作点,并且使文学的文学性得以表现出来,体现出很强的美学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