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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提切利作为一位文艺复兴前期的画家,以其舞蹈般的线条、拉长的人体比例、装饰性的色彩与构图、神秘忧郁而唯美的女性人物形象等独特的绘画艺术风格给欣赏者以无限的美感享受,而产生这些独特美感的内在“原动力”是什么?
对于这个“原动力”,想通过纯粹的材料技法、形式风格、图像学等分析方法是很难看清楚的,其关键是要研究他所生活的时代精神文化背景:首先,作为文艺复兴时代革新者的人文主义者们志在重新找到“神性”与“人性”之间那种最和谐的存在关系,强调人的全面和谐发展,这样便造就了像波提切利这样能集时代艺术精华一身的时代精英的出现。其次,处于基督教信仰的旺盛时期,一个艺术整合的时代,人们的感知思维方式(尤其对艺术)是整体的,作为信仰之载体的教堂把所有的艺术形式(包括建筑、音乐、雕刻、绘画、诗歌、及各种仪式)统一在一个强大的精神空间当中.每个部分都是不可拆卸的,而且其中的音乐对其它的艺术门类起着或多或少的引领作用,处于此种环境中的波提切利的绘画艺术与教堂音乐水乳交融。尤其是德·普雷与帕列斯特里那神圣的乐音与他的艺术心灵具有一种不露痕迹的内在一致性,他们的艺术都是对“天使之音”的模仿(对“天使特性”便是波提切利绘画内心造型的原动力)。天使作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是纯净的灵体,应具有坚硬而顺滑的高贵质感,风中行使的速度感、滑动感、悸动感,阴阳交汇时的清冷白光,红、金、白三种和谐性的色彩组合,永恒性等特性。三位艺术家正是通过其作品共通的质感、线条、光、色彩、构成等艺术形式,艺术情感基调,神秘的美感实现了对天使特性的最佳诠释,体现了那份共有的对天使般超验精神国度充满向往的心灵。
本文即是在对古人的这种整体感知的信仰心灵的回归中,借两位文艺复兴音乐家若斯坎·德·普雷、帕勒斯特里纳的“音乐之光”的照亮得以窥见波提切利那份独特的艺术心灵世界及以其为代表的信仰时代艺术的精华,以此作为我们的艺术实践的参照坐标,同时用于反观我们现当代的艺术现状(主要是时代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