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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力图通过对“山河”、“庭院”这两个主体意象的分析进入20世纪90年代的散文,探寻知识分子的精神走向。 本文内容主要分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散文文体与知识分子在90年代的合谋。散文在新时期的复兴明显延后于诗歌、戏剧、小说等文体,知识分子直到90年代才表现出对散文的兴趣,这与当时的社会现实环境和知识分子的精神现状相关。知识分子在反思中发现散文历来与他们的精神存在某种天然的联系,一部20世纪散文发展的历史,正是散文与现实世界以及知识分子内心的双重关系交错演进的历史。于是,他们借散文文体对文化进行抒写和诠释,对精神的走向进行求索与引领。他们的参与促进了20世纪末散文的繁荣,提升了散文的精神品位。 第二部分:聚焦“山河”与“庭院”的双向主体意象。在90年代的散文中,“山河”与“庭院”这两个代表性意象具有象征意义。余秋雨、张承志、周涛、马丽华等相继选择“行走”于“山河”,寻觅精神的家园、灵魂的归依。“山河”,点燃了他们生命的激情,是他们情思的喷涌泉。他们都相信,美丽山河可以寄寓无穷无尽的生命思考与浓郁深厚的人文情怀。也有作者选择“留守”于“庭院”,以此获得个体生命相对自由的空间,寄托他们对生命终极意义的思考和对流逝岁月的依恋。从余秋雨的“行走”,到刘亮程“梦游”,其间我们可以看到90年代一部分知识分子精神发展的一个轨迹。 第三部分:“山河”、“庭院”的意义阐释与精神诉求。从古到今,“山河”与“庭院”寄托着多种含蕴。“山河”是人类赖以生存的栖息地,它起初对应着原始和蛮荒,而后又成了精神空间的象征,符合个体精神对激情的向往和突破现有羁绊的冲动。“庭院”是人类文明发展的见证,在它身上积累着生命力,对应着个体精神对传统的依恋、对历史的感伤和对生命存在的终极思考。借助这两个意象,90年代一部分知识分子对文化进行了重新诠释。“山河”、“庭院”也寄寓着他们在“行走”与“留守”中徘徊、思考、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