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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人口迁移和流动已成为全球发展议题中的重要内容,我国也不例外。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全球化、城镇化、工业化和信息化的背景下,社会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制度变革释放出来的农村剩余劳动力大量进入城市非农业部门,带动了人口迁移和流动。并且,人口迁移和流动的频繁性和显著性在明显增强,根据第五次中国人口普查数据(2000年),我国的户籍迁移人口总数量是一亿四千四百万人,其中,跨省迁移的人口总数量是四千二百四十二万人;而第六次中国人口普查数据(2010年)表明,我国的户籍迁移人口总数量已经上升至二亿六千一百万人,其中,跨省迁移人口总数量上升至八千五百八十八万人,跨省人口迁移规模也呈现出成倍增长的特点(中国流动人口发展报告,2011)。如此规模巨大的人口迁移和流动及其多样化的空间过程,不仅使得我国人口迁移空间格局发生着剧烈变化,也势必会对流入地和流出地的经济、社会、资源、环境等多方面产生影响,并使得中国城镇体系、城乡结构及社会经济格局发生重大变化,这一问题也是我国发展和民生问题的关键议题之一。
可以看到,现有对人口迁移动因方面的研究忽略的一个事实是,可持续的人口迁移行为应该是基于产业发展的流动,而地区产业发展和其他变量又表现出较强的地理特性和空间自相关性。那么,新经济地理因素(市场潜能)究竟对现有的跨省人口迁移行为产生多大的作用?在考虑变量自相关性的前提下,空间计量经济学方法对人口迁移行为的适用性如何?市场潜能、预期收入、迁移成本等变量对人口迁移的作用机制是什么?变量的空间溢出效应对周围地区人口迁移产生什么影响?为解决以上问题,本文尝试基于新经济地理学模型,采用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引入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矩阵,使用我国2000年-2012年省级面板数据,从新经济地理学因素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关系出发,为人口迁移行为提供一个新视角的解释。
文章主要分为五个章节,遵循“理论剖析—实证检验—对策建议”的思路对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变化及其动因进行展开研究。各章节的主要用研究内容和结论如下:
第一章、引言。主要对本文的研究背景、研究目标与研究方法、研究思路与研究内容,以及可能的创新点和不足之处等四个方面进行了简要的介绍。
第二章、文献综述。这一部分主要对基于新经济地理学的市场潜能研究、人口迁移的界定和理论模型研究、宏观经济因素对人口流动的影响研究等方面进行了已有文献的梳理,并且在此基础上对已有的文献进行了评述,引出本文的研究内容和研究重点。
第三章、理论模型。本章主要分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把新经济地理学和劳动迁移效应函数进行结合,构建了包含市场潜能的人口迁移模型,这个模型可以基于跨省人口迁移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第二部分,从空间计量面板模型的介绍、空间权重矩阵的构建、空间计量模型的参数估计方法和空间溢出效应分解方法,这四点对空间计量模型的理论基础进行介绍。
第四章、实证研究。本章节先介绍了变量的选择和数据的分布,然后采用三种方法研究了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关系。一是对市场潜能和人口迁移的空间特征进行了探索性分析,对于全局空间自相关性,计算出了两个变量的morans I值时序图。二是采用普通面板模型对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分三步骤,最终确定固定效应模型。三是采用双固定效应的空间杜宾面板模型和稳健性检验(剔除直辖市、工具变量法和动态空间SDM模型)的方法对两个变量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在此基础上,采取空间溢出分解方法对市场潜能等关键变量对人口迁移的作用机制进行了研究。
第五章、本章对全文的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结论进行了总结,并指出了文章研究结论的政策含义。
本文的主要研究结论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第一、人口迁移和市场潜能表现出了显著的空间自相关特性,并且两个变量的空间分布表现出集聚现象,也会随着经济增长的变化而不断深入。另外,从时序图可以看出,两个变量的Morans I值变化趋势也是不同的。人口迁移的空间自相关性在2000年到2007年间呈现出波动向上的趋势,在2007年达到高峰后就一直下降;而市场潜能的空间自相关性一直呈现出较小的波动趋势,但是有明显向上的趋势。第二、人口迁移的空间溢出效应系数为正且显著,即本地区迁入率的增加对周围地区迁入率有正向的带动作用。第三、虽然市场潜能和预期收入对人口迁入率有正向促进作用,但是两者对人口迁入的影响路径是不同的。市场潜能对本地区有直接为正的影响,但是对周围地区的作用不明显,而且市场潜能的正向反馈效应明显。但是,预期收入对该地区本身的影响以及对周围地区的影响都是正向,有完全正向的溢出效应。同时,周围地区对预期收入的反馈效应也是正的。当一个地区的预期收入较高时,会吸引外地的人口迁入,同时由于溢出效应的存在,周围地区的也受到该地区的正向影响。第四、房价的三种分解效应都不显著,这可能与微观个体的迁移意愿有关系,不同人群考虑的迁移成本可能存在差异。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第一、制定政策,降低人口跨地区和跨城乡的流动障碍,促进中西部地区内部的人口集聚。第二、应该对经济发展进行整体布局,降低地区之间的市场壁垒,提高中西部地区的市场潜能。第三、对于高层次人才和低收入人群,应有不同的房价政策取向。差异化处理不同人群对房价的诉求,从而能有效引导人口迁移,并且向永久居住人口转变。
总而言之,本文对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研究具有如下三个方面的创新:一、研究视角上。虽然国内学者对人口迁移的影响因素进行广泛研究,也有不少学者从新经济地理学视角对人口迁移进行探讨,但是,现有的研究还没有从市场潜能视角研究适用于跨省面板数据的人口迁移行为。这对扩展人口迁移行为的理解,实现“产业与人口城镇化的协调发展”是一个新的有益尝试。二、理论模型上。本文把新经济学地理学中对市场潜能的影响和劳动力迁移模型中预期收入对劳动力转移的综合在一起,通过模型推导,刻画了适用于跨省面板数据的、基于新经济地理学的人口迁移理论模型。三、实证方法上。本文采用双固定效应的空间面板SDM模型,并把空间溢出效应进行分解,这种方法可以克服“由于多个空间回归模型的点估计检验存在空间溢出效应可能会得出错误的结论”(Elhorst,2014)的问题。另外,为了考虑空间计量模型的内生性和遗漏变量导致估计结果的有偏和不一致,保证结论的可靠性,文中还采用剔除直辖市、工具变量法和动态空间计量模型等三种方法进行了稳健性检验。
可以看到,现有对人口迁移动因方面的研究忽略的一个事实是,可持续的人口迁移行为应该是基于产业发展的流动,而地区产业发展和其他变量又表现出较强的地理特性和空间自相关性。那么,新经济地理因素(市场潜能)究竟对现有的跨省人口迁移行为产生多大的作用?在考虑变量自相关性的前提下,空间计量经济学方法对人口迁移行为的适用性如何?市场潜能、预期收入、迁移成本等变量对人口迁移的作用机制是什么?变量的空间溢出效应对周围地区人口迁移产生什么影响?为解决以上问题,本文尝试基于新经济地理学模型,采用空间计量经济学模型,引入经济距离空间权重矩阵,使用我国2000年-2012年省级面板数据,从新经济地理学因素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关系出发,为人口迁移行为提供一个新视角的解释。
文章主要分为五个章节,遵循“理论剖析—实证检验—对策建议”的思路对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变化及其动因进行展开研究。各章节的主要用研究内容和结论如下:
第一章、引言。主要对本文的研究背景、研究目标与研究方法、研究思路与研究内容,以及可能的创新点和不足之处等四个方面进行了简要的介绍。
第二章、文献综述。这一部分主要对基于新经济地理学的市场潜能研究、人口迁移的界定和理论模型研究、宏观经济因素对人口流动的影响研究等方面进行了已有文献的梳理,并且在此基础上对已有的文献进行了评述,引出本文的研究内容和研究重点。
第三章、理论模型。本章主要分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把新经济地理学和劳动迁移效应函数进行结合,构建了包含市场潜能的人口迁移模型,这个模型可以基于跨省人口迁移的面板数据进行研究;第二部分,从空间计量面板模型的介绍、空间权重矩阵的构建、空间计量模型的参数估计方法和空间溢出效应分解方法,这四点对空间计量模型的理论基础进行介绍。
第四章、实证研究。本章节先介绍了变量的选择和数据的分布,然后采用三种方法研究了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关系。一是对市场潜能和人口迁移的空间特征进行了探索性分析,对于全局空间自相关性,计算出了两个变量的morans I值时序图。二是采用普通面板模型对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分三步骤,最终确定固定效应模型。三是采用双固定效应的空间杜宾面板模型和稳健性检验(剔除直辖市、工具变量法和动态空间SDM模型)的方法对两个变量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在此基础上,采取空间溢出分解方法对市场潜能等关键变量对人口迁移的作用机制进行了研究。
第五章、本章对全文的主要研究内容和研究结论进行了总结,并指出了文章研究结论的政策含义。
本文的主要研究结论可以概括为四个方面:第一、人口迁移和市场潜能表现出了显著的空间自相关特性,并且两个变量的空间分布表现出集聚现象,也会随着经济增长的变化而不断深入。另外,从时序图可以看出,两个变量的Morans I值变化趋势也是不同的。人口迁移的空间自相关性在2000年到2007年间呈现出波动向上的趋势,在2007年达到高峰后就一直下降;而市场潜能的空间自相关性一直呈现出较小的波动趋势,但是有明显向上的趋势。第二、人口迁移的空间溢出效应系数为正且显著,即本地区迁入率的增加对周围地区迁入率有正向的带动作用。第三、虽然市场潜能和预期收入对人口迁入率有正向促进作用,但是两者对人口迁入的影响路径是不同的。市场潜能对本地区有直接为正的影响,但是对周围地区的作用不明显,而且市场潜能的正向反馈效应明显。但是,预期收入对该地区本身的影响以及对周围地区的影响都是正向,有完全正向的溢出效应。同时,周围地区对预期收入的反馈效应也是正的。当一个地区的预期收入较高时,会吸引外地的人口迁入,同时由于溢出效应的存在,周围地区的也受到该地区的正向影响。第四、房价的三种分解效应都不显著,这可能与微观个体的迁移意愿有关系,不同人群考虑的迁移成本可能存在差异。
基于以上研究结论,本文提出了相应的政策建议:第一、制定政策,降低人口跨地区和跨城乡的流动障碍,促进中西部地区内部的人口集聚。第二、应该对经济发展进行整体布局,降低地区之间的市场壁垒,提高中西部地区的市场潜能。第三、对于高层次人才和低收入人群,应有不同的房价政策取向。差异化处理不同人群对房价的诉求,从而能有效引导人口迁移,并且向永久居住人口转变。
总而言之,本文对市场潜能与人口迁移的研究具有如下三个方面的创新:一、研究视角上。虽然国内学者对人口迁移的影响因素进行广泛研究,也有不少学者从新经济地理学视角对人口迁移进行探讨,但是,现有的研究还没有从市场潜能视角研究适用于跨省面板数据的人口迁移行为。这对扩展人口迁移行为的理解,实现“产业与人口城镇化的协调发展”是一个新的有益尝试。二、理论模型上。本文把新经济学地理学中对市场潜能的影响和劳动力迁移模型中预期收入对劳动力转移的综合在一起,通过模型推导,刻画了适用于跨省面板数据的、基于新经济地理学的人口迁移理论模型。三、实证方法上。本文采用双固定效应的空间面板SDM模型,并把空间溢出效应进行分解,这种方法可以克服“由于多个空间回归模型的点估计检验存在空间溢出效应可能会得出错误的结论”(Elhorst,2014)的问题。另外,为了考虑空间计量模型的内生性和遗漏变量导致估计结果的有偏和不一致,保证结论的可靠性,文中还采用剔除直辖市、工具变量法和动态空间计量模型等三种方法进行了稳健性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