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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是中华文化四大国粹之一。中医术语翻译在本质上是中华传统文化的输出。它不仅有助于中医的现代化,也是中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内容。然而语言和文化上的障碍以及中西医之间理念和概念上存在的差异,导致中医术语翻译工作的困难。在实际的中医术语英译中,质量较差以及错误的翻译并不少见。近年来,尽管越来越多的学者意识到现代翻译理论对于指导中医术语翻译实践的重要性,但是缺少行之有效的翻译理论和翻译标准至今仍是中医术语英译规范化研究的主要难题,在一定程度上严重制约了中医药在国际上的传播和应用。
针对这一难题,本文从劳伦斯·韦努蒂提出的“归化”和“异化”角度对中医术语翻译的文化取向进行了分析。在《译者的隐身》的第二版中,韦努蒂指出了“归化”和“异化”并非一对截然不同的二元对立的术语,而是对外国文本和外国文化的文化取向,是指翻译文本的选择和翻译策略的选择所产生的文化取向。“通顺”和“抵抗”这类术语才是专指翻译话语策略的术语,即指词语选择的策略。关于抵抗式的翻译,韦努蒂解释说:“‘抵抗’是异化的文化取向,在异文化中找出异质因素,表现文化的多样性,突显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并颠覆译入语言的地位。” “归化”和“异化”体现了对不同地位文化间的共性和差异所采取的文化取向。据此可以认为,文化取向和翻译策略选择对翻译实践产生普遍而深刻的影响。
在中医术语的翻译上,也存在着“归化”和“异化”的文化取向以及翻译策略的选择问题。本文认为,从“归化”和“异化”对中西文化(包含中西医学)的共性和差异性的处理所反映出的两种文化取向在不同的运用中所体现的本质属性上来看,为了促进中医对外的平等交流,应该对文化的共性采取归化,对文化的差异性采取异化,通过异化翻译以进行通顺的实验,采用多种手段达到异化效果,使中医术语中所包含的文化异质因素为英语读者所熟悉、理解并接受,从而达到中医术语中文化异质性的表达和英语读者的接受性的平衡,并最终在经由体现中西文化共性和差异的“归化”和“异化”两种文化取向所导致的杂和中呈现出来,从而体现“归化”和“异化”的互补统一,体现不同地位文化间的平等交流,改变以英美文化(特别是西医)为代表的强势文化的霸权地位,促进处于弱势的中医文化的发展,推动中医国际化进程。这正是后殖民主义理论所倡导的反对文化霸权主义,提倡不同地位文化平等交流的思想,与后殖民主义理论的本质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