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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勇士—一段鬼影憧憧下的少女回忆》(The Woman Warrior:Memories of aGirlhood among Ghosts)是汤亭亭(Maxine Hong Kingston)出版的第一部作品,也是她的成名作及代表作,在美国当代文学占有重要位置。《女勇士》在社会性别,种族和少数民族等问题上受到特别的关注,对其也有各方面的评论。但是迄今为止,从整体分析小说中出现的不同女性形象及这些女性形象所表现出的生存状态和主体意识的研究尚不多见。本文以女性主义理论和后殖民理论为先导,通过对《女勇士》的细读,剖析了全书描述的六位女性,根据女性生存状态和主体意识在小说中的不同表现形式,揭示出美籍华裔妇女在现代父权制社会和美国社会中的生存状态和抗争过程,为总体的女性解放提供一种借鉴。首先,汤亭亭通过“无名女人”与“月姨”两个悲剧形象揭示了女性对男权社会无声的反抗。虽然受到男权社会的无情迫害和摧残,无名女人和月姨已经开始从长期失语混沌状态中觉醒,走向自我言说。然后,汤亭亭通过《女勇士》中两个带传奇色彩的“双性同体”的形象:“花木兰”与“母亲”来挑战父权制社会,达到对性别二元对立的消解。最后,在小说中的“我”与蔡琰身上,汤亭亭揭示了完善女性主体存在的解决方法,即积极的参与,包括不同性别的参与和不同文化的参与。通过对《女勇士》中女性形象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出,汤亭亭通过不同时期不同的女性形象揭示了女性对自身主体存在意识的发展及最终女性获得真正解放的方法。首先,女性的主体存在表现为一种历时性的存在。女性从最初的沉默的“他者”过渡到“双性同体”的人格,最后发展为一种开放的“歌者”人格,女性的主体存在始终呈现为一个不断变化、持续开放的过程。其次,女性的主体存在还表现为一种共时性的存在。女性无论是作为“他者”、“双性同体”,还是“歌者”,其存在方式都与其周围的人或物密切相关。它必须有男性和其他事物的共同参与才能完成。因此,女性存在的完善最终将会推动人类社会的总体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