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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同体”最初在荣格的心理学中得以理论的定型,后由女性主义者弗吉尼亚·伍尔芙发展并得到进一步的阐释。她认为伟大的作家都是雌雄共体的,“莎士比亚是半雌半雄的,济慈、斯科恩、考伯、兰姆、柯勒律治都是。”这样的脑子是能引起共鸣的,可渗透的,它能没有障碍的转达感情,它天生是具有创造性的,光辉绚丽的,未被分开的。加斯东·巴什拉在《梦想的诗学》中,也指出“美好的天性趋向于在同一心灵中促使安尼姆斯及安尼玛的力量亲切交往。”他认为理想化的双性同体是完美的创造性的前提,是诗的梦想的价值准则。马斯洛将这种能以良好融合或交替的方式,自如而完美地运用两种过程的创造力称为“整合的创造力”。在理论上,创造力的确必须由男女两性自我象爱侣一样亲密无间地融为一体达到颠峰—即达到马斯洛在充分双性化的自我实现者身上观察到的那种天真的,毫不压抑的,毫无阻碍的童真的“表现力”,在这里,双性共生的完美境界与艺术创造的本真境界叠合为一,达到了伍尔芙所认为的那种完美合一。作为一种女性主义的价值观,“双性同体”正逐步走向一门诗学的位置。 笔者通过对美国诗人惠特曼具体诗作的解读,证明惠特曼在其诗歌创作中,正是以“双性视角”或“双声话语”的文本意识,“章心”状态的整合创造力成功地创作了很多优美的诗篇。 首先,惠特曼是一位勇敢地捍卫“性”的尊严的诗人,因为他认为对性的态度决定了对女性的态度,其诗作《给一个普通的妓女》颠覆了对传统的两性关系的理解,把性与爱,性与自然,性与尊重融为一体,体现了他对性和女性的充分认识和理解。其次,由于深受十九世纪生物学和胚胎学的影响,惠特曼倍感生育和健康的性欲的重要性,其诗作中大量的对身体和性的描写,都体现了他对人类尤其是女性健康的关注。尤为重要的是,惠特曼置身于一个妇女运动风起云涌的时代,且与很多妇女活动家有频繁交往,他和不少诗作与那些激进的妇女活动家的文章如出一辙,相互呼应,他重写了伊甸园的神话,原罪被写成肉体与灵魂的升华,肉体得到赞美,妇女的生育与性欲也得到褒扬。在组诗《自我之歌》第十一节中,诗人幻化为一位迟迟未嫁的妇女,用想象去触摸在海滨游泳的男青年,含蓄而迂回地显示出女性对男性的爱慕,诗人采用游泳这一最富有诱惑性的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