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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成为一种激情,一种在所有激情中最令人心碎的激情,在于它以极度的方式揭示了人类生存的两难。承领此境,自由的射手──法兰西反叛的歌者──加缪,置身于苦难和阳光之间,直面悲苦“造就一种灾难时代过生活的艺术”精神,闪耀着金属之光── 一道真正的生命之光,生命黄昏的光,一道让人发现自己活着的光。本文以此承领荒谬的处境指述及其可能的理解,试图思入荒谬的人、反叛的人“去生存”的无畏担当和激情遭遇内在的张力,最后转到荒谬的创造可能和艺术的反叛荣耀,旨在凸现荒谬的生存精神。 一、荒谬的处境 ,加缪认为荒谬处境是人的呼唤和世界沉默之间的离异性情感状态,是人必须担当的既有且无的事实,它的产生基于生存虚无的发现和对理性的限度,是“一种对于可能逃避我的东西的悄然的激情,一种在火焰下的苦味。”有意义的问题在于学会面对荒谬,思入荒谬,并承担荒谬。 二、激情的遭遇 认定历史的未定性,对现在说“是”,对未来说“不”,要知道在毫无希望的条件下生活是否是可能的。 1.荒谬的姿态 “难道荒谬促成死亡吗?”加缪的回答是否定的。生活若是荒谬,就更值得经历,因为,“荒谬的感情,是活生生的,这就是说,它或者应该死亡或者比以前更有声势,这就是我们已经汇集的主题”。荒谬是维系人与世界关系的唯一纽带,是人和世界不分离的分离状态内在的张力,取消人所经历的对立中的任何一项,就是一种逃避。作为一种本己的生存事实,加缪从中引发出三个结果:我的反叛,我的自由和我的激情。 2.荒谬的人 荒谬的人就是不肯拔一毛以利永恒的人,没有明天,穷尽现在就是一切,清醒地意识到世界的无意义,在此荒谬的生存境遇中,惊心动魄的挺立就是意义和深度。认领荒谬且在荒谬中无所依托的去生存,我的反叛,我的自由,我的激情,这就是荒谬的人的道路。 3.反叛的人 加缪认为在荒谬的经历中,苦难是个人的,从反叛的行动起,苦难便有了集体的意识,它成了众人的冒险行动。通过对自身处境和整个世界的“形而上学的反 叛”的考察和对“历史的反叛”旨在未来超越的唯一可能性的考察,认为反叛的人就是去生存的现实的人,而对现实进行的生存反叛。反叛的人是适度的人,反叛理顺,捍卫适度并在历史及其杂乱无章中重建适度,适度产生于反叛并通过反叛而生存。明知世界冰冷,却要尽力地燃烧,对生活说“是”,对未来说“不”,拒绝崇,功即拒绝对整体的刘心和对虚地的愤怒,拒绝暴力和共权,反叛的人认‘成为 个人”的实践而富有生存良知和人道。 三、荒谬的艺术 加缨不止一次地明确表示:他不是一个哲学家,也不希望成为哲学家,他宁愿是个艺术家。对于这一荒谬职志的自我判定及其义无反顾的自我承担,也只能是忠诚的一种特殊的感情——荒谬的感情,它本身就是创造且拒绝对虚无的愤怒和对整体的赞同去生存。创造即显现,加缨认为显现和存在之间没有界限。反叛即去生存走向人自身的行动,却以真正的创造的姿态而不是以批评或解释完成同时在艺术中永存,意味着荒谬的艺术和小说的反叛面对人类的苦难为幸福作担保而且有内在深沉的一致性——荒谬的反叛渴望的统一,就是对生存两难的“之间”状态的无畏认领和担当喷涌的激情,这种激情,这种沾灌荒谬小说天赋的生命的激情,为人的尊严,人类的体面,最终把人类的悲剧精神推向了巅峰。 1.荒谬的创造 荒谬的创造,就是荒谬的人去生存的诗意显现,而显现是否如其所是,则取决于去生存的荒谬的人对待世界的态度和方式。 2.艺术的反叛 荒谬的创造本身就是维持荒谬、认领荒谬的艺术显现和可能,它充分体现了荒谬这一生存事实可能的现实反叛,去生存的反叛,拒绝对虚无的愤怒和对整体的赞同,拒绝集权、暴力对个人生命的宰制,从而确保了艺术的独立品格和生存秘密。成就荒谬的人,荒谬的生存。 加缨无疑是一个用生命和激情写作同时却又极度清醒思考的艺术家,正因为他在文学上的巨大成就,使得他的荒谬之思渗透诗意而喷涌着诗与思互居互动的生命张力且感动人心。因此,加缨获得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更使他成为法兰西一代青年的精神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