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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社会正处在深刻转型过程之中,在经历以经济转型为基础的利益分配格局的转型的同时,生产力水平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也同时带来了社会贫富差距拉大,社会成员矛盾加深,社会价值取向多元,从而引发各种冲突和矛盾,导致社会失范,心理失衡,行为失控,社会秩序遭到破坏。在进入社会转型加速期的今天,也是群体性事件多发的时期。而中国社会的体制在通常情况下,由于历史的原因或者各种别的原因,一直缺乏对群体性事件包纳的能力,缺乏对群体性事件的客观研究和了解,管理当局一直把群体性事件作为一种敌对的力量,列入危害社会稳定的因素,而严加禁止和打击,以至于在今天的中国社会,各种逐渐由路线之争演变为利益之争的群体性事件有愈演愈烈之势,并逐渐走入我们日常的视野。
群体性事件是中国语境下的产物,本研究在国家与社会关系框架下讨论群体性事件的发生发展,是由于集体抗议性质的群体性事件只有在国家-社会关系的框架内才能够理解。群体性事件是一种客观社会现象,它的产生既是社会矛盾疏导的必要途径,也是社会稳定的安全阀。所以将群体性事件去敏感化,而作为一种客观的社会现象进行研究有其必要性。国家-社会关系往往是决定社会运动产生和发展的关键。对社会转型期多数的集体行动的分析必须结合中国的国家-社会关系的具体语境,才能获得理解。改革开放以来,个人和社会的力量开始逐渐增长,国家不再垄断几乎所有社会资源,不再垄断一切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权力,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国家对社会控制的变化,表现为控制范围日益缩小,强度日益弱化;控制的方式在变化,控制手段的规范化在加强。社会和组织已逐步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与国家相并列的提供资源和机会的替代。这些资源和机会的提供与交换,主要是通过市场实现的。个人活动空间逐步扩大,个人对国家的依附性明显降低。加之随着改革开发的深入和深化,国外的各种思潮涌进来,并且科技的进步,使信息的传播更加迅速,这为集体行动的产生与发展提供了助力①。
在当前的体制下,群体性事件的频发,并且有相当的危害。一方面是由于,在当今社会变迁和转型过程中,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发生了很大变化。社会己逐步相对独立,个人对国家的依附性明显降低。另一方面是政治机会的分散化,国家对群体性事件的宽容增加。从某种意义上说,改革开放以来的大多数社会变迁都是国家主导下的自上式的变迁,国家的权力也更多被社会关注。从西方国家经验看,当大多数社会运动被体制化以后,西方社会的社会运动总量在增加,但这些运动对社会的破坏力却减小,对政体本身的冲击力也逐步减弱。很少发生大规模骚乱,尤其是发生革命。由此可见,“一个国家内社会运动的发展规律以及发生颠覆性革命活动的可能性,从根本上取决于这个国家将一般社会运动体制化的能力,如果一个国家对一般社会运动加以体制化的能力很强,发生极端事件的可能性就会很小;若情况相反,社会运动的参与者则有可能走向极端,从而导致整个社会的天翻地覆”②。
作为社会重要组成部分的高校,其群体性事件的发生发展不能脱离当前国家与社会关系的大背景。而高校的群体性事件也有其自身规律可循,能够引发高校群体性事件的诱因既有社会的因素,也有高校的因素,还有高校学生的因素。高校学生思维活跃,他们对国内国际的政治经济与形势都比较敏感。但其同时也有心理素质不稳定,出于准社会人身份的社会化过程中,他们也面临着就业压力等一系列问题,这些平时被隐藏的问题,一旦有了发泄的机会,便会在主体责任分散的高校群体性事件中集中爆发出来。这种主体责任的转移,是其危害性产生的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而高校学生又是一个不断社会化的群体,在社会化的过程中,必然需要国家和社会的引导。毛泽东同志曾经对青年学生说:“未来是你们的”。作为国家和社会未来的大学生,是国家将来的栋梁。如何做好青年一代的教育,关键还是在于国家与社会整体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