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偶像养成背景下,传统明星粉丝的关系与社群互动方式发生了异变,而以王菊粉丝为代表的粉丝群体在养成竞技中体现出独特的文化实践。笔者对王菊粉丝社群进行了为期半年的网络民族志调查,基于互动仪式链理论探究了王菊社群成员的互动表现。通过对典型偶像养成模式的与王菊粉丝社群的互动表现对比,发现王菊社群粉丝主要由在校大学生群体构成。其审美多元追求平权和独立,其中大部分是饭圈边缘的观望者,对饭圈规则不甚熟悉。相较其他养成系粉圈,王菊社群拥有社群规范,但组织相对松散。在第二章中,笔者基于互动仪式链理论阐释了菊粉实现群体团结的四个构成因素。认为王菊粉群通过对王菊符号的共同关注集结于网络空间,通过对“菊外人”的身份排斥确定了接近或同质的成员身份,并在养成互动实践中取得了程度不同的情感能量,强化了彼此的符号认同感。第三章探究了王菊社群前后互动异变的动因,认为社群前后互动异变本质上是互动仪式市场的理性流动。首先,情感能量作为驱动力在粉丝社群互动中发挥作用。其次,符号承载了情感能量,粉丝对社群语言的符号储备会影响成员获得情感能量的水平。最后,王菊粉丝社群因成员取得的情感能量水平不同出现了仪式分层,菊粉互动活跃度与资本投入量影响社群地位。菊粉另类互动的实质仍是偶像养成。这种互动受情感能量驱使,并在不断分层变化的组织结构上展开。其互动体现出对另类符号的认同与对规则的反叛,在态度与行为中却具备深深的矛盾性。在此意义上,王菊粉群的另类互动在养成圈内曾特立独行昭示着自我的逆反,最终仍是通过粉丝的力量—同构建一个想象共同体符号的过程,并未脱离偶像养成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