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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以广东·乳源瑶族文化为例,从历史—地理唯物主义的视角,以文化地理学的理论与方法为基础,吸收并应用了人类学、社会学、民族学等相关学科的最新理论与方法,用系统的理论和生态思想作指导,以民族地区文化多样性保护的理论与实践作结,论述了文化的时—空演化与文化多样性及其保护的问题。
首先,文化具有空间属性。文化扩散与文化退缩是文化空间演化的两种基本类型。瑶族在分布上一直明显地表现出大分散、小集中的特点。瑶族文化的山地特质使瑶族文化表现出以山地为中心的分布和演化模式。以明代为界,广东瑶族文化的发展可以明显地划分为两个阶段:明代以前以扩散过程为主;明代以后以退缩过程为主。影响广东瑶族文化空间演化的因素包括自然因素、历史因素、政策因素和文化因素等。广东瑶族文化的空间退缩在地名中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其次,文化还具有时间属性。文化与其所处的环境构成了文化生态系统,文化生态系统之间互为环境。乳源瑶族文化生态系统的演化包括环境系统的演化和文化系统的演化两个部分。前者主要包括森林资源的波动和海拔高度的变化等;后者包括物质文化的演化、制度文化的演化和精神文化的演化。建国以来,乳源瑶族文化生态系统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政治因素、经济因素、文化因素和环境因素是乳源瑶族文化生态系统演化的重要动因。从动因的来源上看,外部文化生态系统的影响是主要原因。在内部环境中,地形是乳源瑶族文化生态系统演化的主导因素。
第三,文化多样性是文化时—空演化的结果。与生物多样性类似,文化多样性也包含着三个层次,即:文化要素(模因)多样性、文化类型多样性和文化生态系统多样性。文化多样性分析是对某一地区的文化要素(模因)、文化类型和文化生态系统等方面的赋存状况和发展趋势进行比较和评价。本文用定性与定量相结合分析了理想状况下文化多样性的发展,并建立了区域文化多样性演化的“五阶段”模型。建国以来,乳源的文化多样性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从发展阶段上来看,乳源的文化多样性正处于快速减少期。
第四,文化多样性保护就是通过一定的方法和措施使文化的多样性的特点得以最大程度上的维持。文化进化论、文化相对论、文化生态论、系统的理论和后现代主义的理论等是文化多样性保护的重要理论基础。本文提出了文化多样性保护应该遵循的原则与方法,以及乳源瑶族文化保护的措施。最后,本文以乳源为例研究了公平、发展、保护与区域文化多样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