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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埃及的医学成就十分引人瞩目,它是古埃及灿烂文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欧洲和中东地区的医学都源于古代埃及。但是,对这门科学的创造者—古埃及医生的研究相对来说较为薄弱。国外学者在其著作中曾对古埃及医生有所涉猎,但却少有关于古埃及医生的专门著述;而国内学者对这一领域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因此,本文将以古埃及医生的起源、教育、地位以及他们的行医法则为研究对象,对古埃及医生进行较为系统的研究,以期填补国内埃及学界在这一研究领域上的空白。 本文主要分为七个部分。 第一部分主要介绍了古埃及历史上八份著名的医学纸草.这八份医学纸草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记录详确医学内容的医学纸草;另一类是记录巫医内容的医学纸草。这些医学纸草均是古代埃及医学文献的选摘和抄本,在它们之前,古埃及存在更古老的医学文献。这些医学纸草中所涉及到的疾病十分广泛,并已就许多病症做出病理分析、诊断意见并开出治疗处方和所需药物。有些医学纸草在编写结构上已相当完善,十分便利于他人的参考查阅。这些医学纸草向我们展示了困扰古埃及人的各种病症和古埃及医生对这些病症所做出的诊断与相应的治疗方法以及医生们所使用的药物和医疗器械等许多感性实例,可见古埃及人很早就开始对医学进行广泛、深入的研究并取得丰硕的成果。医学上的分科在古埃及已经产生,古埃及医生不仅注重临床的实践与观察,而且已形成一套独特的病理学、药理学和治疗理论。 第二部分是关于古埃及医生起源的讨论。 第三部分论述了古埃及医生的教育体制。 第四部分是关于古埃及医生社会地位的阐述。 第五部分介绍了古埃及医生的服务对象并论述了他们行医法则之所以刻板教条的原因。 第六部分是关于古埃及医生所使用的药物的取材及药剂形式和一些基本手术工具的介绍。 第七部分为本文的结论。 古埃及医学有着巫术和医术的双重性。巫术性质的医学是古埃及医生处理由病菌引起的疾病;而医术则是处理外科和解剖学的知识技能。德沃生(Dawson)将古埃及的医生分为巫医(The magician physician)、祭司医生(The priest physician)和世俗医生(The lay physician)三类。这种分类符合古埃及医学巫术和科学相结合的特征。 古埃及人对许多疾病产生的原因不了解,而将其视为一种神的惩罚或体内邪恶力量在作祟。这种原始的病原、病理思想导致巫术和巫医地产生,“驱除病人体内邪恶力量”也成为古埃及巫医治病时的指导原则。巫师治病的主要途径之一“手操仪式”便是在这种指导原则下进行的。这种治疗方法并非建立在病毒学和免疫学基础上,但不可否认巫师调制的混合物有时确有药用成分在内。这些原始的药品—“手操仪式”中所使用的含有药用成分的混合物因其药效被越来越多的病者所接受,其可信度也越来越高。为了使“手操仪式”更有效,巫师也逐渐将更多的注意力转移到药物地选择和配制上来。由此,原始的医学逐渐从巫术中分离出来,巫师的身份也开始向巫医转变。 古埃及木乃伊的制作的确对古埃及的外科学和解剖学发展起了重要作用,但若将木乃伊的制作技术视为外科学和解剖学的唯一来源则未免夸大。古埃及人将外科医生称为“战争女神赛克哈迈特的祭司”,由此可见战争、祭司和外科医生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此外,古埃及人关于外科学和解剖学的很多知识最早并非来自对人体结构的了解,而是从解剖动物中获得的。制做木乃伊和宰杀动物作牺牲是由祭司们控制的,他们在外科学和解剖学知识地获得上拥有优先权,作为知识分子阶层,祭司对古埃及外科学和解剖学地发展无疑做了很大的贡献。但巫医和祭司医生间的区分不能绝对化,因为他们在药物使用上都是巫术性的,而且两者的身份有时难以区分。 在象形文字中,几乎所有表示医生的单词都带有“箭头”这一象形符号,根据象形文字的结构规律,作者推断古埃及的医生的起源与战争有关,世俗医生的前身是那些最早负责治疗战争伤员的人。 古埃及的教育是以培养有特殊技能为目的的职业教育,主要有家传式和书吏学校培养两种方式,医生这门职业的培养也不例外。 家传式的教育形式主要是以父亲的言传身教为教学手段,是以子承父业为教学目的。由于这种教育方式视野狭隘而且没有文字为基础,因而有着很大的局限性,难以培养出掌握系统医学知识的医生来。 书吏学校的教育是种泛称,因为书吏学校中的学生除了要熟练地掌握古埃及文字外,还可以学习诸如天文、地理、法律、数学、医学等多门学科的知识。这种官方办的教育机构往往是神庙的一个附属部门,称为“生命之家”(House of life),它的出现表明古埃及的医学教育以摆脱了原始的家传式的教育方式。从“生命之家”与神庙的密切联系上看,它的出现应在古埃及人建立了完善的宗教体系之后。 古埃及医生享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属于古埃及知识分子阶层。考古发现,许多古埃及医生常拥有“书吏”和“祭司”这两种代表上流社会地位象征的头衔。拥有这两种头衔的医生往往是统治集团中的重臣,这在有关他们的铭文和他们墓地的规模以及所在地都得到证明。古埃及医生内部也有社会等级的高低之分,这种等级划分显然是由政府规定的,由此反映了古埃及政府对医生的重视程度,这只有在医生这种职业在社会上形成一定的规模和影响力后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古埃及医生活跃于社会的各个阶层,上至国王和王室成员,下至贩夫走卒都是他们的服务对象。同时他们也以高超的医术而蜚声海外。 古埃及医生行医时循规蹈矩,刻板教条,缺乏灵活性。这一方面与古埃及人保守的民族心理有关。另一方面这与统治阶级人为的因素有关,他们需要这种保守的民族心理以维持他们对科学文化和教育体系的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