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贫困问题一直是制约我国农村经济发展,影响农村居民家庭福利水平的重要原因。但大部分穷人并不是一直处于贫困的状态,而是偶尔会陷入贫困,原因是他们面临风险冲击时,防御能力不足,从而陷入贫困或返回贫困的境地,这正是世界银行对贫困脆弱性的定义,家庭的高贫困脆弱性是家庭易于陷入贫困或持续贫困的重要原因。消除贫困不能只是贫困发生后的帮扶,更重要的是在贫困发生前,识别出贫困脆弱性程度较高的家庭,提前采取预防性措施,降低家庭未来陷入贫困的概率,或即便家庭陷入贫困,也能缩短贫困家庭的脱贫周期。本文从前瞻性视角出发,在消费维度的基础上,将健康维度纳入贫困脆弱性测度框架,选取消费、健康2个维度,包括人均消费对数、BMI值、自评健康、慢性疾病、家庭距最近医疗点距离和家庭做饭主要用水6个指标,利用CFPS微观调查农村家庭截面数据,借鉴A-F“双界线”方法,测度当前我国农村居民家庭的贫困脆弱性。在此基础上,将贫困脆弱性指数按照省份和维度进行分解,计算各省份和各指标对贫困脆弱性指数的贡献率,分析影响我国农村居民家庭贫困脆弱性的主要因素。另外本文也探究影响家庭贫困脆弱性状况的因素,在测度的贫困脆弱性指数的基础上,以k=3为例,选取解释变量,利用logit二元离散变量回归模型,分析家庭规模、家庭成员特征、家庭资产、家庭收入以及医疗与保障等因素对家庭贫困脆弱性状况的影响。本文的主要结论是:首先,消费和健康单维度贫困脆弱性发生率存在差异,消费维度的贫困脆弱性发生率要远高于健康维度;受地理位置、自然资源等因素的影响,各省份在单维度贫困脆弱性发生率也显著不同。其次,贫困脆弱性指数由贫困脆弱性发生率与剥夺程度共同决定;随着被剥夺维度数的增加,贫困脆弱性发生率逐渐下降,剥夺程度逐渐上升,由于贫困脆弱性发生率下降幅度大于剥夺程度上升幅度,贫困脆弱性指数呈现下降趋势;将贫困脆弱性指数按照维度进行分解,消费维度的贫困脆弱性状况比健康维度严重的多;各省份对贫困脆弱性指数的贡献率存在差异,各省份的贡献率与地理位置有一定联系,但并非严格相关。最后,家庭特征、家庭成员特征以及家庭人均收入是影响家庭贫困脆弱性状况的重要因素。家庭经济资产与预期符号相反,现住房价值和土地价值并不能显著降低家庭的贫困脆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