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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对美国著名戏剧家田纳西.威廉斯早期作品《玻璃动物园》的解读。在本文中,我着重分析的是《玻璃动物园》中人物的自我空间的建构和功用。在文章中的自我空间是与外界空间即残酷现实相对立的一个概念。当外界的残酷世界的压力过大的时候,本剧的人物就创造了一个以回忆和想象为基础的自我空间来回避和抗衡残酷的现实世界。这种生存方式不应该被看作是纯粹的,消极的逃避主义,而应该被看作是剧中人物对现实残酷压力和非人性的机械文明的一种呐喊和抗争。她们的自我空间不但为她们提供了情感的保护和寄托,甚至还是对现实残酷机械文明扼杀人性的控诉和反抗。在《玻璃动物园》中,劳拉和她的母亲阿曼达因为有自我空间的保护和情感的寄托而得以生存。这里的生存不单是指纯粹的生理生存,而更是指在非人性的机械文明的压力之下,她们还能带着勇气和尊严活下去,还能继续保存自己心中的美丽梦想和回忆。儿子汤姆却因为鄙视这样的生存方式而自己又不能真正认清自己最终沦为了一个无家可归,四处漂泊的流浪者,汤姆摒弃的不仅仅是他母亲和妹妹的生活方式,他更是摒弃了回忆的美丽,摒弃了梦想的可贵,摒弃了生活的美。当我们读完这部戏剧之后,我们不会认为劳拉和阿曼达是沉浸于幻想,不能面对现实的可怜虫,相反我们会为她们的勇敢,为她们坚持自己梦想的精神所打动,为她们的顽强,为她们的执着赞叹不已。田纳西.威廉斯曾经说过:“什么才是真正值得我们珍惜和追求的呢?我认为是对自我信仰的坚定信念和对人类的关心,理解和同情。”
像劳拉和阿曼达这样的人世界上还有很多很多,我们不应该误解和鄙视他们,而是应该理解他们,同情他们,为他们的执着精神和追求呐喊助威。因为他们能够在残酷的社会现实中生存下去,并能继续保持自己的梦想和尊严这件事本身就是人类的胜利,是人性的胜利。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