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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恩美,一位杰出的美国作家,于1952年出生于美国加利福尼亚洲的奥克兰,在亚裔文学史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1989年出版了她的第一部小说《喜福会》,引起了极大的轰动,雄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近一年之久。此书获得了多项文学大奖包括:全美图书奖﹑海湾区书评小说奖和英联邦俱乐部金奖等,还被译成包括中文在内的17种语言,并被成功地搬上了银幕。谭恩美用麻将会(4人玩)来结构小说中的四对母女关系,她们的故事交错在小说的四个主要部分里。论文对小说《喜福会》中的人物身份问题进行了研究。目的是要表明小说中的人物如何寻找自我,构建身份的。第一章是关于女性身份。传统女性义务的两个主要特征是女性的顺从和沉默。在妇女成长的过程中,她们都受到了来自母亲或其看护人(女性)的教育,教育她们女人从小就要顺从和沉默。顺从就导致了妇女的自我否定,沉默就使得女人听天由命。如果女性做不到顺从和沉默,她们就要受到惩罚,这就使得她们更加顺从与沉默。这种压制性的女性义务迫使妇女成为听者而非说者,使她们善于听从训诫或命令而非遵从自己内心的意愿。这使女性陷于被动﹑依靠、消沉的状态。这样的文化和社会背景对女性的自我发展是不利的。移民母亲们如瑛瑛和安梅(小说中的人物)不可避免地持有这种消极的女性义务观念,影响了她们与女儿的关系及女儿的自我发展。母亲沉默导致了母女间交流的缺乏,女儿们缺乏自尊心、自信心,她们的婚姻有随时崩溃的危险。看到自己的顺从、沉默体现在女儿的身上,母亲们认识到打破<WP=55>沉默挽救女儿的迫切性,只有打破沉默才能缩短与女儿的距离。通过讲述她们过去的苦难经历和秘密,她们最终使她们自身及女儿壮大起来,女儿从婚姻的不幸中解脱出来,树立了女性地位。第二章介绍了一些哲学家关于记忆的理论,探究了移民母亲的经历与记忆的关系及记忆叙述与民族身份的联系。《喜福会》中的母亲们经历了两种极端的情况:一种是灾荒、战争、逼婚,另一种是到美国后所遭遇的文化异化及与女儿之间发生的冲突。要想在这样的生活巨变中生存下来,这些女人需要心理上的持续过渡和自我的持续过渡,那么记忆便成了她们焦虑、希望和求生心理的表达(文中指出记忆并不代表过去发生的事实)。小说中的母亲们用这种求生心理来解释他们生活中所遭遇的灾难和文化差异。但母亲们的这种求生主义却不被女儿们所赞赏,母女之间起了冲突。罗斯(女儿之一)在与她的心理医生交往的过程中遭受了挫折之后,她才偶感自己与母亲之间有着相同的命运,这种母女关系在《喜福会》中所有的家庭中是典型的,它既不是中国的也不是美国的,它是中美的。小说以晶妹(女儿之一)在中国的家庭团聚结尾,在这样的时刻女儿感受了“中国”的真实含义,开始认识到母亲们求生心理的价值和意义,对于她们所讲述的故事(记忆叙述)也有了不同于以前的理解。虽然如此,本章最后证明了女儿(晶妹)的回归祖国只是暂时的,仍不能被看作是中国人,她们的身份仍是带有民族特性的华裔美国人。 第三章是关于女儿作为华裔美国人的身份的形成。谭恩美用母女之间的差异来塑造她们的身份,尤其是女儿的身份。 Judith Butler 认为自我的形成是通过否定卑下的他者,通过描述某人不是什么(卑下的他者)而证实自己是什么(自我的形成)。《喜福会》中的母亲们首先是包办婚姻、婆婆、丈夫、洪水、政府腐败的牺牲品,然后在美国是女儿眼中控制欲极强的、专横的母亲。本章所写<WP=56>的是女儿如何通过否定卑下的他者,即母亲及其带来的中国文化来塑造自我的身份,在结尾指出女儿们只有重建她们身份中的中国部分才能成为并被认作是华裔美国人。 尽管本文有很多缺陷,却很有意义,因为它最终会有助于对《喜福会》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