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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理论把隐喻看作是跨概念域的系统映射:一个经验领域投射到另一个经验领域。隐喻更多地被看作是一件基本的认知工具,而不是修辞手段。新经验主义利用人类的总体经验来解释这种映射。基于这些理论,本文试图分析英语“heart”和汉语“心”各自的意义。本次研究分为两部分,其一是对字典中“heart”和“心”的定义及其组合的分析,找出这两个词是如何获得隐喻意义的。其二是运用语料库对“heart”和“心”的概念隐喻及意象图式进行分析。基于字典的研究结果表明英语的“heart”和汉语的“心”经历了相似的意义变化:一个从本义–––“心脏器官”–––出发到隐喻义,从具体到抽象的过程。在英汉语中,心脏的位置,功能及心跳形成了意义变化的方向。这些方向又产生了更多的意义。“heart”和“心”的这些意义各自组成了一个意义网络。“heart”和“心”所经历的意义变化过程是由基于经验的认知所支配的。而在这个一词多义的进程中,隐喻化起了重要的作用。基于语料库的研究调查了与“heart”和“心”相关的概念隐喻及意象图式。两种语言中,“心”即可用于源域,又可用于目的域。作为源域,心的不同特性如位置,重要性,或二者兼之,被投射到其它或具体或抽象的物体上。而作为目的域,“心”被看作是具有不同特性的某种可触知的东西,人、动物、物体所拥有的不同特性被投射到“心”上。在两种语言中,与“心”相关的意象图式有:中心–––边缘图式、路径图式及容器图式。语料表明容器图式在英汉语中占主导地位,其中渗透了“心是情感的容器”这一隐喻。这些模式–––意义变化的过程、概念隐喻、意象图式在两种语言中都存在绝不是巧合的。当然二者在词义、概念隐喻、及意象图式上也存在差异。一方面,英语在词义变化过程中还存在第四个方向,即心的形状,而汉语则不明显。另一方面,英语中的“心”还用于时间领域,汉语却无对应之处。再者,汉语中有“心是土地”、“心是水”的概念隐喻,以及连接意象图式,而英语中却缺乏。本文试图从认知–––经验角度及跨文化角度对这些相似性及差异性作出解释。相似性可归因于认知––––经验因素,即在人与外部世界的交互中,人体器官心脏为人类取得相似的经验提供了生理基础。差异性可归因于文化因素,即这些差异是由各自的语言社团的独特文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