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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语本身所具有的语义整体性、搭配固定性及语法不规则性等特点,使其成为海内外学者竞相探讨的热点话题。无论其研究对象是汉语习语亦或英语习语,学者们大体上从两个视角进行考察,即传统视角与认知视角。早期中国语言学家对习语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习语的特征、分类、来源及翻译等诸方面,而国外学者则主要从语义、句法、语用及心理语言学角度考察习语的不可分割性、生成性、交际功能及其理解过程。不可否认,从传统视角对习语进行研究的成果对往后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但它们仅关注习语的表面而未曾对其认知过程进行探究,并强调习语的隐喻义不能从其组成部分分析而得。与之相反,认知语言学认为习语是可拆分的,其组成成分或多或少促成了习语义的形成,并开始从两大认知机制——隐喻、转喻来分析其认知过程。本研究试图借助Dirk Geeraerts(2002)提出的棱柱形模式(The Prismatic Model)考察汉英对等习语隐喻义产生的认知过程及在其习语义形成过程中隐喻、转喻两者之间的关系,通过对习语的认知分析探讨隐喻和转喻的界面问题。在此需要强调的是,棱柱形模式中所提出的术语“互动”(interaction)在很大程度上就是本文所要探讨的“界面”(interface)。本研究发现:1)从汉英习语认知分析可知,棱柱形模式中提出的隐喻、转喻三种相互作用模式,即连续模式、并行模式与交替模式均存在;2)无论是汉语习语还是英语习语,第三种模式——隐喻、转喻交替发生,较另外两种模式相对较少;3)很大一部分的汉英对等习语可以用同一种模式进行阐释,其所占比例达到73.47%;4)在汉英习语中,连续模式与并行模式存在一定差异:汉语中,并行模式所占比例与连续模式相当,但在英语习语中连续模式所占比例明显多于并行模式,而本研究认为除了文化差异之外,习语结构特征是造成这一差异的另一重要原因。本研究认为,对汉英习语的认知对比分析可以促进习语外语教学方法上做出一些改变并能为其提供一个新的视角,此外,对于习语的翻译也有些许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