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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当代中国社会政治经济体制的整体性变化,当代文学生产机制也发生了显著而深刻的转型。本文以《萌芽》杂志自1956年创刊以来五十年的沉浮史为轴,将围绕在《萌芽》周围的当代文学生产机制重要环节的变化纳入研究视野,透过这一个案来看中国当代文学生产的转型。 当代文学生产机制在1949年后发生了一个断裂,以国家意识形态为主导的当代文学生产机制逐步替代了以市场为主导的现代文学生产机制。《萌芽》诞生在这一机制中,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发现和扶植青年作家的历史任务,文革期间被迫停刊。八十年代初期,《萌芽》在文学期刊热潮中再度复刊,创办增刊,举办文学评奖,进入一个辉煌时期。但此时的文学生产机制并没有质的改变,仍是文革前传统机制的延续。八十年代中后期,国家启动经济体制改革,市场因素开始进入文学生产层面,而九十年代后市场的影响不断加剧,传统的文学生产机制面临危机,文学的地位一落千丈,且不断被边缘化。《萌芽》在低潮中不断寻求出路,经历了八十年代后期的改革和1996年改版,在1998年启动新概念作文大赛,成功突围,发现并拥有了一个广阔的市场。《萌芽》继而努力经营这一市场,辐射出了大量“80后”作家,着力打造畅销书品牌,牢牢抓住了一个庞大的消费群体,同时还将经营范围扩大到图书发行领域和教育领域,走上文化产业集团化的道路。 透过对《萌芽》及围绕在该杂志周围因素的考察,可以看到,在当代文学生产转型中,除了一种越来越明显市场化运作,原有的文学机制成分依然存在,并且仍在发挥作用。王晓明提出的新的文学生产机制其实是一个杂糅了新旧两种的成分的复合体,对作家整体更迭,写作方式、纯文学的命运以及当下的文学研究都产生了深刻影响。